仁濟醫院住院樓,心凌所在的病房內。
“謝謝你又來看我,我今天感覺好多了。醫生說,最多一週左右,我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這兩天好好休養,也不要想著工作的事兒,等把身體養好了,再考慮其他的。”
“那,等我養好了,就可以去找你嗎?”
“我們可以先從朋友開始,畢竟你還不瞭解我這個人,對吧?”
“我已經很瞭解了,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你是第一個這麼關心我的人,這就足夠了。而且,我身上的錢,也基本看沒花光了,也沒有別的可以報答你的,我可以給你洗衣做飯,可以為你端茶倒水,可以…”
“咳咳,這些以後再說,來,吃個蘋果……”
接下來的幾天,陸誠每天都會抽出一段時間去醫院,看看心凌,陪她說說話,聊聊天。
心凌的父母離婚之後,各自組建了自己的家庭,早就不再管心凌。
心凌之前還是靠著兼職當家教、做保姆之類的工作,順利的讀完了大學,並給自己攢下了一點點積蓄。
從師範大學畢業之後,因為身體原因,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就在一家不怎麼正規的輔導機構工作,並做一些兼職,努力攢錢。
只是,辛辛苦苦攢了這麼久的積蓄,這次的一場病基本全部搭了進去。
麻繩總挑細處斷,厄運中找苦命人。
或許,也正是因為一直身處低谷,不見陽光,才讓心凌更加在乎那一點點的關愛,就像是落水之人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原劇中,心凌被關穀神奇救下,並照顧了一段時間,也是把關谷當成了照進她黑暗生活中的一束光。後來康復清醒之後,即便是關谷以“假結婚”騙她,心凌還是想要爭取一下,甚至說出了那句話:“我是一個很傳統的女孩,如果他不介意,我願意做小。”
別人的傳統可能是往前幾十年,心凌的傳統卻是往前幾百年甚至幾千年。
等心凌休息了之後,陸誠正準備離開,一個小護士忽然走了過來:“你好,陸先生,我們何醫生讓我跟你說一聲,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去他辦公室裡聊聊。”
“沒問題。”
陸誠來到醫生辦公室,就見何建正在檢視一位患者的病例檔案,見到陸誠過來,何建連忙起身:“陸醫生,快坐,我正想去找你,好好聊聊關於救心丸的事兒。其實,我父親也是一名老中醫,我小時候跟著他,沒少收集各種方子……”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兩人聊了很多關於中醫的話題,也是越聊越投機。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交流,何建對陸誠的知識儲備已經是歎為觀止,簡直不敢相信,陸誠只是一箇中醫碩士。
“陸醫生,你這樣的人才去做一個心理醫生,實在是太可惜了。”
“我覺得挺好。現在人們對心理疾病的認識還有些淺薄,不夠重視,許多心理疾病都是發展到很嚴重的地步,才會考慮就醫。心理健康與身體健康同樣重要。”
“那好吧,人各有志。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儘管說。當然,還是希望最好永遠不要用到我的幫助。”
第二天上午,陸誠來到華府天地白靜家中,就見到一個氣度雍容,白白胖胖的女人,正坐在客廳裡。
“阿誠,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姐妹,柳雲煙。雲煙,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陸誠。”
那女人也是直接站起身來,上下打量了一眼陸誠,隨即笑著開口:“早就聽靜靜提起你的名字,只是一直沒見過,今天見到才明白,靜靜這是故意把你藏起來,怕被人搶走了。你好,我是柳雲煙,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陸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