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丫頭猛的抬起頭,眼中冷芒連閃,“大叔,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沒有誰是應該死的。您以為我滅鳳是談生怕死之輩麼?如果是的話,我又何苦苦練十幾年功夫,難道我那獲取者的實力,全都是在你們的庇護下達到的麼?剛才那少年未必能再用出冥王劍,我們為什麼要跑,再攻擊下去,也許我們就成功了啊!”
被稱為大叔的為首黑衣人皺了皺眉,道:“七丫頭,你冷靜點,我知道你平常跟老四的感情很好,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也沒有辦法。你以為我們不傷心麼?我們六個都是多年在一起的兄弟,工會中除了會長以外就只有我們六個獲取者,你是這幾年才達到這一實力的,我們六兄弟一起生活了幾十年啊!老四的死,我們比你更傷心,但是七丫頭,你要明白,作為一個一流的盜賊,絕對不能因為自己的情緒而影響心態。如果剛才咱們不及時離開那裡的話,也許冥王劍的下一個目標就你或者我,或者是我們中的某一個人。你說的不錯,那少年歲數不大,功力不可能有多深厚,也許他確實無法再用出下一劍,就算他再用出冥王劍,他也不可能殺光我們所有人,我們肯定有機會將他搏殺。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讓你們這樣去做,很有可能就會有另一個人死在他劍下。你難道想看到這樣的結果麼?天下至邪冥王劍,並不是我們所能抵擋的。誰也不能在冥王一閃下逃得性命。如果我們中再有什麼損失,工會的實力必然會大減,讓我回去怎麼向你父親交代啊?況且,你不要忘了,當初我們的敵人並不只是那個少年。那是在精靈森林中,如果我猜的不錯,必然會有大批的精靈援軍正趕過來,普通的精靈不算什麼,但是,那些達到精靈使級別的精靈,我們也沒有把握對付。孩子,作為一個盜賊最重要的就是冷靜,要隨時分辨出面前的局勢。”
滅鳳緊緊的攥住拳頭,眼中流露出瘋狂的恨意,輕輕點頭道:“大叔,我明白了,但是,四叔的仇我一定要報,如果開始時我全力殺死那個少年,就不會讓他有機會用出冥王劍,都怪我,這一切都怪我。”兩行淚水順流而下,她那漂亮的大眼睛變得通紅。
黑衣人拍拍滅鳳的肩膀,柔聲道:“七丫頭,你所做的一切,我們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你的勤奮即使我們也會感到汗顏。盜賊工會自成立以來,你是唯一一個在二十歲之前就達到獲取者實力的。你還有著光明的前途,千萬不要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我們盜賊工會中最嚴厲的規定你應該知道,在行動中絕對不可以傷人性命。難道,你想成為一個殺手麼?”
滅鳳低下頭,看向變成乾屍的四叔,那個從小看著自己長大,毫無保留的將絕藝傳授給自己的長輩,她的心絞痛得令自己難以呼吸。咬著嘴唇,她恨恨的說道:“就算讓我以後不再當盜賊,我也一定要為四叔報仇。大叔,您別再勸我了。”
黑衣人嘆息一聲,道:“好了,咱們先回去吧,這裡是天元族的地界,我們必須趕快離開,一切等回到工會再說。我相信,會長一定會向殺手工會討個公道的,幾百年以來,我們同屬黑暗勢力的兩個工會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可這次他們卻攪亂了我們最重要的行動,無論如何也要給我們個交代才行。”說完,他觀察了一下週圍,扯著仍然不願離去的滅鳳展開身法向亞璉族境內而去。
岩石一行人在眾精靈的簇擁下很快進入了精靈森林深處,越向裡走,周圍的樹木就越高大,盤根錯節的綠樹成蔭,陣陣清爽的空氣不斷充斥著眾人的身體。玄月由於不會武技,天英特意找了幾名功力身後的女性精靈帶著她飛行。初次體驗到漂浮的感覺,使玄月已經忘記了剛才發生的種種。她心中不斷的想著,如果我自己也能飛該多好啊!
淙淙的流水聲突然傳來,巖力衝身旁的月痕道:“啊!快到精靈湖了。那裡就是精靈的家,也是精靈族的總部。”
月痕一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