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笑了一下,還是道:「那就一定是賊乾的。前面哪怕守著人,對於真想進來的人,那是想攔也攔不住。」
外面守著的外勤人員,是兩班倒。白天一撥,晚上一撥。晚上的這一撥……還不能進屋,大冷天的在外面一守一晚上……也不甚靠譜。這麼一想,好似這賊是有空子可鑽的。
可鑽了這樣的空子,目的呢?這麼翻牆越脊的,就為了怕這麼一張照片?
有了這照片能說明什麼問題?
男女之間的花花事?可自己跟四爺那是明著亂來,又不是偷情,有偷拍的必要嗎?
這只能說明,周太太很可能在這件事上,說謊了。
林雨桐就拉了四爺起身:「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們就不叨擾了。」
四爺朝週一本點點頭,就告辭了。
週一本送到門口,看著林雨桐和四爺過馬路,進了家門,然後回屋,關門,這才扭身,去問兩個黑衣人。
「這兩天,家裡有什麼特別的?」他看著兩人這麼問。
兩人搖頭:「太太白天也不常在家,要麼是逛街,要麼是打麻將,晚上才回來。您得問問晚上值班的。」
週一本這才作罷,回去就把幫傭全都趕出去,將門給關上。然後慢慢的解開衣服,外面的大衣,裡面襯衣的袖釦領扣,緊跟著毫無徵兆的一巴掌掄到周太太臉上:「剛才有人,我給你留著面子呢。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住在樓上還是樓下?」
周太太被打的摔倒在沙發上:「我當然是在樓下了。樓上是收拾了臥室,可我一個人不敢住。我又怕對面那女人多想,所以才……我真沒騙你!不信你就去問晚上值班的……他們在院子外面,在窗戶上一喊,他們就能聽見。我的燈是幾點滅的,他們最清楚。」
週一本看了周太太一眼:「你最好跟我說的是實話!」
「是實話!」周太太捂著臉,「我什麼時候騙你了。她得罪的人多了,誰知道誰要針對她!你為了她回來就拿我撒氣,我也不活了!我要給我哥哥打電話……」說著,她氣焰重新就起來了:「告訴你週一本,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週一本一把將電話線扯了:「給你哥打電話?別說你哥,就是你親老子,也不敢伸手管這事。告訴你,你最好是什麼也不知道,要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說著,就蹭蹭蹭的上樓,周太太也不管電話了,跟了上去。
樓上臥室書房衛生間,週一本來來回回的都看了一遍。然後在二樓小客廳的陽臺往下看,正好能看到對面。他選好了角度,然後眼睛跟探照燈似的四下看,在一樓的下面,一樓突出的那點屋頂的瓦片上,看到了兩根菸蒂。他從窗戶翻出去,將菸蒂撿起來又翻回來,問周太太:「這是什麼?」
周太太朝後退了兩步:「菸蒂……我哪知道會有?許是搬家的人扔的……」
「這種煙我抽都心疼,國進口貨,可不是誰都抽的起的。搬家的人要是抽的起,他替人搬的哪門子家?」週一本說著,就推開她下樓:「狗屁不通的老孃們,不叫你在這裡住非不聽。家裡的門戶都看不好,遲早得被你害死。」說著,就到了樓下,一邊穿外出的衣服,一遍問:「我再問你一遍,就住這裡還是跟我回去住?」
「我怎麼回去?我都請了那麼多客人了。」她指了指廚房,「明天宴客,都是貴客,怎麼好得罪?」
週一本不再說話,「那你就呆著吧!」
林雨桐在窗戶上,是看著週一本離開才收回視線的。她回頭問四爺:「怎麼回事?」
四爺就把事說了:「……給金家送這個照片的人……有點奇怪!」
是敵人吧,也不像是敵人。倒像是跟他們兩人有私仇!
林雨桐就道:「會不會是徐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