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著了?
路天章明顯愣了一下,然後蹭的起來,去櫃檯直接拿了一瓶汽水,也不用開瓶器直接在桌子角一磕,瓶蓋飛了。他順手拿了一根吸管塞進去遞到小四嘴邊,「趕緊,喝一口。」
小四喝了一口:涼的!甜的!
涼的,能叫人腦子清醒。
甜的,很有浸透力。從嘴裡進去,好像不是去了胃裡,而是朝心臟的位置去了。
她連著吸了好幾大口,路天章蹭的就把汽水移開了,「不辣就行了,喝點麵湯。這玩意太涼了,喝多了咳嗽。」然後自然而然的將吸管叼在嘴裡自己去喝了。
以前好像常這麼著,她也沒覺得什麼。好兄弟不就是這麼著的嗎?
可今兒她有些不自在,乾咳一聲,然後抓筷子,「吃飯。」
這就吃飯了?
小四的筷子剛伸到碗裡,碗被路天章給拉開了,「我說姐姐,您這涮人玩呢?我這都認真上了,打算為您犧牲我這一輩子,給您當牛做馬的伺候您,拿您當姑奶奶頂在頭上,您這咋還臨了臨了了,給撤了呢?您看您閃我這一下,我這個老腰啊,壞了啊!」
去去去!少跟我貧。
「面涼了。」小四岔開這個話題。臨到跟前了,她有點縮。大概也不是縮,就是吧,這不好往下接。再說下去好像是自己蓄謀已久的想跟他怎麼著似的,跌份知道嗎?
路天章知道,這要是不說,今兒一準就縮回去了。他拉著麵碗沒動,「涼了怕嘛呀?怕老闆不賣給您第二碗?」
你這人沒完了是吧?
小四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把路天章看的一愣一愣的,連老闆娘都出來瞧了,「好好的呀,別吵架。」
「……」被一打岔,氣勢全無。飯也不吃了,小四直接起身:「你給我出來。」在小飯館說這種事,我嫌棄丟人。
路天章『哦』了一聲,跟著就走。
小四回頭:「你給錢了嗎你就走?」
忘了忘了!九塊錢一碗麵,兩碗再加一瓶汽水,「老闆娘,二十塊錢給放桌子上了,收錢嘍!」
老闆娘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人了。
兩人能去哪,外面怪冷的,庫房倒是暖和,但這會子都是人。快遞公司那邊也一樣,他們這種小公司,哪裡有什麼獨立的辦公的地方?老闆跟員工是一樣的,老闆比員工還辛苦,苦力活得幹,費腦子的活也得忙,要不然不好做的。
能去哪呢?
那輛破麵包車上嗎?
小四掏了自己的車鑰匙,「上車。」
上了車其實沒什麼明確的目的地,車裡的空調開著呢,等車裡的溫度上來了,小四渾身也舒緩了,車子停在一處公園空閒的停車場。
小四這才問:「你以後打算幹什麼?就折騰你的小破公司呀?」
路天章一愣,「姐姐,我這就不錯了,畢業了在外面碰壁,銷售也幹過。但就是吧,我不太喜歡那種生活,整天的喝的五迷三道的,跟人說那麼些的巴結奉承的話,就為了拿個單子。那活我乾的累心……然後想著自己幹吧。可啥活容易上手呢?不是保潔就是快遞!為這個我在保潔幹過半年,在快遞幹了好長時間,熟悉流程了我才弄的。這個公司,一年不多掙,三十來萬吧。你也知道,我這到現在也就是幹了整一年了,也就這三十來萬。你這一問以後吧,你還真把我問住了。現在這行肯定還能幹,我也打算繼續幹下去。過了年,我原計劃就是還這麼著幹著,然後再慢慢的看,看有啥事是我能幹的。你現在問我,我還真不好說。我就是騎驢找馬,但沒找馬之前,沒有把馬馴服的聽話能用的時候,我不可能把驢丟了。這養馬和養驢並不衝突,對吧?」
小四聽了半晌,這話是說了不少,拉拉雜雜的,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