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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1頁

什麼契機!

「入主中樞,進入軍機。」劉墉微笑,「父親,皇上需要一個能站在那個酸儒對面的一人來與之抗衡。此位置除父親之外,還有誰可勝任?況且,父親不參與,就真的不會被波及嗎?別忘了,您的兒子在書院裡,被許多人稱為經院第一人。這樣的身份,您覺得您能置身事外?與其將來被動,倒不如主動一些,還能爭取更多的好處?兒子實在是想不出父親有什麼理由拒絕。」

劉統勛冷哼一聲:「老子不用這樣的契機,入主中樞,也是遲早的事。」

「以前是,以後可未必了。」劉墉篤定的笑了笑,「如今正縫大變之局,逆風而行,只有粉身碎骨。反之,便能青雲直上。父親想站在原地,卻不知道洪流來了,能裹挾一切,無一人會是局外之人。」

劉統勛認真的看了一眼兒子,然後將茶一口給悶了,「老子出這個頭可以。但是你是不是該想想……續弦的事了。這事拖不得了。」

劉墉的耳朵動了動,「兒現在眼頭高了,一般女子兒還真瞧不上。您要把事辦成了,兒一定給您找個好媳婦回來。」

劉統勛『嗤』了一聲,沒搭理他。自家這個兒子啊,一肚子的心眼子,一般人拿不住他。

他直接起身,抬腳往外走。事是得辦,但被兒子推著去辦,怎麼想怎麼都不舒服。現在一個個的小妖們要翻天啊,什麼都跑不出他們的算計。

跟劉統勛和劉墉這對親父子這麼直言以對不同的是高斌和高晉這對叔侄。

侄兒對叔叔,沒那麼理直氣壯的。他說話比較婉轉,「咱們家到底與別家不同……」因著貴妃的關係,咱們家不管子弟怎麼讀書科舉,都成不了真正的清流。外戚就是外戚,這是貼在咱們高家身上的標籤,去不掉的,「咱們幾代人身受皇恩,得娘娘遺澤……」這是說,外戚跟皇上從來是一體的,別人能置身事外,只外戚不能。皇上有急,外戚得比皇上更急。皇上有難,外戚得衝出來擋在皇上的前面。而如今,皇上被孫嘉淦逼到這份上了,叔父你當時在朝堂上,可有為萬歲說話?若是沒有,咱們家大概要不妙了,「侄兒聽聞,傅恆大人從鐵礦山回京,哪裡也沒去,直奔皇宮去了……」看看人家傅恆,人家那外戚做的,一聽說就趕回來陪皇上去了。您這外戚做的可有點不合格了。

而高斌想的是,自家的兒子高恆可沒有侄兒高晉的能耐,現在一個戶部主事做了好些年了。以後真連這點遺澤都沒了,後代子孫該怎麼辦?

高斌嘆了一聲,深深的看了侄兒一眼:「叫人備車吧。」

「侄兒送您進宮。」

而此時的和敬正跟額駙坐在進宮的馬車上,和敬的面色並不好看。額駙嘆了一聲:「我就是想好好過日子,怕你辛苦。並沒有旁的意思。之前隱瞞了那段,也不是誠心的。主要是怕你難過。既然你決定了,我不攔著。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還不成嗎?」

和敬看他:「當真我說怎麼著就怎麼著?」

恩!

和敬看他:「那你替我去見見班弟。」

班弟也是軍機大臣之一,他是蒙人,且為博爾濟吉特氏。額駙也是博爾濟吉特氏,且是輔國公。兩人頗有淵源。

一聽公主的要求,額駙倒吸一口涼氣,「公主,私交大臣,這是要犯忌諱的。公主當真想好了?」

和敬笑了一笑,「是你瞭解皇上?還是我瞭解自己的阿瑪?別的時候自然是不成,而此時,你聽聽外面百姓的議論,尤其是孫嘉淦那一撞,百姓還更是願意相信他們眼裡的清官好官還不信皇上。此時,誰保皇阿瑪,誰在皇阿瑪眼裡才是重臣。你是他的女婿,皇阿瑪待你,比對幾個皇子也不差。此時,作為子女去為君父奔波,何錯之有?況且,這事過了,你主動上一份請罪摺子。皇阿瑪便是面上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