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聽的沒頭沒尾的,也知道顧焰的性格就是這樣,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讓他編是編不出來的,既然這大人都不知道,他就只能夠問孩子了。 小胖墩哭的不行,而且張桂芳都幫著說完了,他估計著這會兒想要從小胖墩那裡知道什麼還是不容易的。 至於顧苗又太小了,他也就只能問問當事人之一的顧山了。 “顧山啊,今天這事兒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給叔說說,叔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也才好幫著說和不是?” 張桂芳一聽就不樂意了,“我說大隊長,這事兒還有什麼好問的,我家兒子都被顧山打成這樣子了,還不能夠說明問題嗎?瞧瞧我兒子這臉都什麼樣子了?就是他顧山欺負了我兒子,我要他們賠錢,賠我們醫藥費,不然我就去公社告他們去” 張桂芳這話也是發了狠的,畢竟在大隊長面前說要去公社,那就是在打大隊長的臉,就是在說大隊長處事不公平,就是在說這個大隊長當的不夠盡職。 大隊長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我不管你是去公社還是去報公安,就是你去了市裡省裡,那些領導處理事情也不會只聽你一個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怎麼也得兩邊問清楚了才會做處置,你以為你是誰?想要醫藥費就要醫藥費?當誰家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呢?” “我告訴你,張桂芳,要是你覺得我處理的不公道,我現在就讓人套上牛車送你們去公社,下午你們也別上工了,什麼時候把這事兒處理好了,你們再回來說上工的事” 這會兒就是這樣,大隊長管生產的事,要是他發了話,那一家做的活是好是歹都是他一張嘴,他說讓你歇兩天不上工,那你上工了也沒有工分。 沒有工分就年底就分不到糧和錢,要是那人口多的家庭,要是不好好的賺工分,那指不定還得倒欠大隊裡的糧食。 張桂芳一聽就急忙道,“那可不能啊,大隊長,這會兒可是搶收的時候,我們這事兒再怎麼樣也沒有搶收重要啊,要是這下了雨,這麥子不就爛在地裡了嗎?那咱們來年吃什麼?” “哼,大隊裡可不差你一個搶收的人” 大隊長也是很無語,這什麼時候了這些人還在這裡為了一點點的小事來爭吵,這會兒正是搶收的時候,別人就算了,顧焰可是一天能掙十二個工分的人,那可是村裡搶收的主力,居然也被拉到了這裡來處理這些事情,他就覺得張桂芳母子煩得很。 要是今年糧食爛在了地裡,糧食的產量不夠,他們大隊得不到先進集體,他絕對要批評一下張桂芳母子,不過現在他還得趕緊把這件事給處理了,不能耽誤下午的上工時間。 張桂芳被大隊長懟了,這會兒也不敢說什麼了,畢竟這些哪有糧食重要啊,眼見忙碌一年就要把糧食歸倉了,她可不想就因為這麼幾句話把自家的糧食給弄沒了。 也不由得有些後悔,剛剛怎麼能因為錢而不給大隊長面子呢? 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大隊長對著張桂芳發了一通脾氣,對著顧山的時候就收斂了,他知道顧山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以前也是好好的,突然眼睛就看不到了,這可比那些一直就看不到的人要可憐的多。 因此就和藹了許多。 “顧山啊,你就說說看,當時是個怎麼回事?說出來了,我也也好給你們做主” 顧山站在那裡,雖然看不到,但是他杵著竹竿依舊站的很直,聲音也是淡淡的, “我跟苗苗在這裡撿麥穗,小胖就帶著人過來了,說要跟我比賽一場,誰要是輸了離開這裡去別的地方,我本來是不同意的,想要直接帶著苗苗去別的地裡撿,可是小胖攔住了我,說我要是不跟他比,我就是看不起他” “最後他們又要動手推苗苗,我實在沒有辦法,我就跟他比試了一場” 顧山的聲音是屬於少年人的清冽,雖然也比較平鋪直敘,但是好歹說的比顧焰說的清楚了一些。 小胖墩因為個子比較壯,看起來就很唬人的樣子,一直是是這個村裡的小霸王,跟著他的小孩子還挺多的,不過因為都是小孩子之間的事,而且也沒有出現過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大人們也就沒有管過。 他仗勢欺人的覺得顧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