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那天狐邀月發動了。江流心口好像被巨石撞擊一樣的,心臟猛然的收縮。天魔勁不由自主的運轉起來。瞬間心口的不適退去了。江流謹守靈臺,神識保持靈臺不滅。蝶慕華的天狐邀月比月舞的要高出一點,上次已經見識過了,不知道這次她又會玩什麼樣的新花樣。
露從今夜白,梅林的地面上,白霜如雪,蝶慕華赤著腳在地上留下一個一個清晰的腳印。她俏生生的來到江流的跟前,撫摸著光潔的臉。“這麼多年,天狐邀月還沒有失手過,怎麼在你這裡就不行了呢。”
江流眼神迷離,神情呆滯。
蝶慕華手中的長劍已經不見了,她雙手舉過頭頂,手捏蘭花指圍著江流翩然起舞。殷桃小口輕輕的張開,發出一陣一陣的微弱狐鳴。
江流的識海之中,一尊高大的天魔神情凝重,俯瞰身前的靈狐。那隻靈狐身後六隻尾巴一字排開,在身後飛舞。靈狐雙眼好像燃燒的火焰,衝著天魔嚎叫。那聲聲的嚎叫分外的稚嫩,見到天魔居然連眼睛都不肯睜開,靈狐後背上的狐毛都倒立起來。她衝到天魔腳下,身後六根毛絨絨的尾巴將天魔的下身包圍起來。天魔突然站起,靈狐就這樣掛在了天魔的身上,她絕望地發出一陣一陣的哀鳴。
梅林裡面安靜極了,江流在竹樓的這一夜睡的好沉,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身邊一個又香又軟的人,一頭瀑布一樣的頭髮鋪在江流赤裸的胸膛上。江流支起身子搖搖頭,完全想不起來昨夜是怎麼回到竹樓裡面來的。
“公子昨夜睡的可好,秋月去給公子準備洗漱用的茶水。”身邊的女子顫抖著將白玉一樣的胳膊從江流的身下抽了出來。掀開了錦被衣服也不穿,飛快地下來竹樓。竹樓的吱呀聲消失了好久江流才回過神來。
等了好久,也不見有人過來。江流這才穿好衣服,慢吞吞地下了竹樓。一樓的廚房裡面,鍋是空的,灶是冷的。水缸裡面一點水都沒有。江流嘆了一口氣,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江流敲了敲門,開門的居然是葉飛葉。
“死木頭,昨晚上你去哪裡了?身上還有女人的脂粉味?”葉飛葉開啟門就嘰嘰喳喳地叫開了。
江流冷著一張臉,將葉飛葉推了出去,然後就門關上,也不管她在門外將木門敲得像打雷一樣的。
兩女見到江流居然後露出一臉的驚喜,江流不管不顧地拉過琇瑩,直接就拖進了房間,然後關上了房門。琇瑩像一個受傷的小獸一樣,雙手抱在胸前瑟瑟的發抖。
“你想幹什麼?”
江流伸手抹一把臉。恢復了自己的容貌。然後用腹語道:“你先別說話,聽我說。”
琇瑩玉手捂著嘴巴,猛地點頭。
“這件事情,你先別跟疏影說。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清風庵將月狸他們困在一處地方,我要去看看情況。暫時你們在這個小院裡面是安全的,不要到處亂跑。”江流說的話不多,都是壓低了聲音在琇瑩的耳邊輕輕的跟她說。
“我知道了。”琇瑩興奮的小臉通紅的。
“你不要這樣一副表情,你這樣子誰都知道有問題。”江流嘆了一口氣。
“好吧,我注意不讓小姐發現秘密。”
“這樣才好,這樣你們在清風庵才安全。我這都是為你們考慮。”江流說完就出來了。
琇瑩先出來,江流跟在她的後面出來。花疏影的眼神在兩個人之間轉來轉去,轉到琇瑩不自覺的跑到小院裡去了。
花疏影衝著江流勾一勾手指,眼神說不出的輕佻。
“你有什麼事情?”江流冷著一張臉問道。
花疏影拉著江流的手進了房間,回頭就嘭的一聲將門關上了。江流心裡咯噔一聲,花疏影不好糊弄啊。
“你們剛才在房間裡面幹了些什麼?”花疏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