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聲中遠遠跑開去了。
就在肥貓“喵嗚”出聲的同時,一牆之隔內,軟綿綿的柳眉也已倒在了唐松懷中。
“落拓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唐松修長的五指劃過嬌嫩的肌膚,讚歎般的嘆息道:“入手輕柔,堪堪一握,柳眉你好一條楚腰啊”
柳眉埋首在唐松的肩窩裡,吃吃輕笑,“小……小心讓人看見”
“紅袖添香,最是風流雅事,便是讓人看見又如何?”,現世報,來得快,唐松這話剛出口,便聽屋外傳來一陣滯重的腳步聲。
柳眉如游魚般滑到書架那邊去了,唐松不甘的理理衣裳,坐正身子,片刻後管家柳尚輕咳著從外面走了進來。
“柳叔身體不舒服?”,唐松先發制人,問的柳尚一個愣怔,含糊幾句將手上的物件遞過後就一刻也不多耽擱的出去了。
唐松拿起這兩件信箋般的物事,先自拆開了一件細看。
柳眉這時又湊了過來,“哪有你這樣問的?”,話剛說完,卻見唐松臉色凝重起來,遂好奇問道:“出什麼事了?”
出大事了!
唐松看著手中這道實為徵召令的公文,臉上再沒了半點輕鬆愜意。
這道徵召令都沒經過襄城縣衙,而是直接由襄州州衙出具,內容是徵召柳眉充入神都宮城左教坊,限令三日後起行,由州衙專人護送前往洛陽。
“沒什麼”,唐松盡力笑的自然些,拿過另一份信箋拆看,卻是黃司馬譴貼身隨從送來的私信。裡面的內容只有一點,便是讓唐松萬不可違逆徵召令,否則事情鬧大,柳眉由樂戶頂替改為良人的事情也得跟著露陷兒,介時情形只怕更糟。
“我有事出去一下”,唐松將兩封信箋看完,起身便向外面走去。
等唐松趕到方別駕私宅時,時間已近午時,正好趕上州衙散衙。
門子通報進去,唐松很快便在花廳見到了方別駕。
方別駕的右臂依然不能正常活動,眉宇間也似有重重憂色,不過見到唐松還是提振起精神寒暄玩笑了幾句。
問了傷情,寒暄罷。唐松便徑直說了柳眉被徵召一事。
“這位崔使君的來歷你可知曉?”
唐松搖頭,方別駕輕撫著受傷的右臂沉聲道:“我遇刺尚不到十日,這崔刺史便與吏部公文一同到衙。速度何其快也!”
涉及到一州刺史的遷轉升調畢竟不是小事,單是在吏部、中書省走程式都需要很長時間。加之洛陽此來襄州距離也不算近,再考慮到此時的交通能力,無論如何十天是辦不完這些的,更別說新刺史還能這麼快抵達了。
唐松腦子一轉已是明白了方公南的意思,“別駕大人是說,這位崔刺史竟是早就等在路上的?”
“若非如此,他怎麼會到得這麼快?”,方別駕冷冷一笑,“這位崔刺史原是六部裡跳樑小醜般的人物,全仗著將幼妹送入梁王府才攀附上武三思。沒想到這遭竟被武三思作為後手兒給重用到了襄州”;
聽到這裡,唐松的心頓時涼了,果不其然就聽方別駕嘆聲道:“近來武三思為諂媚邀寵,特上本章自請於嵩山及萬壽山督造三陽及興泰兩處別宮以供天后每歲巡遊。既要建造宮室自然就少不得補充樂工及歌兒舞女”
“此事始作俑者雖是武三思,但天后既已御准此事。這徵召之事便成了皇差,加之這崔使君本就是出自武三思門下,於此事上自然更加用心。我與他又是這般複雜的關係……哎!說來也是龍華會上那柳眉表現的太出色,也太乍眼,此事既不能違逆,也很難彌縫啊”
這番話說完,方別駕一聲嘆息。
方公南明顯與這新任的刺史水火不容,通融不得。徵召之事又是皇差,再者那崔使君再草包但總是佔著名份上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