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
“是,你這一走,我總算再不用為你的安危時時憂心,此豈非大解脫!不說我,便是陛下得知你決意要去的訊息時亦是如釋重負,說你能明進退之道又有長進了……”
言說至此,上官婉兒略一沉吟,“對了,陛下召見,你真要屢不奉詔?”
聞問,唐松淡淡一笑,“我已決意要走,此時見之何益?”
“敢與陛下賭氣你真是好大膽子……”話雖如此,但上官婉兒對唐松不去見武則天卻很是高興。
唐松隨手從身邊樹上團了一球雪,邊把玩著邊道:“那是什麼賭氣?我如今實為眾矢之的,若說此前紛爭時時時引人注目還是不得已,此次出京之後行事力求的便是潤物無聲,如此,不管是通科還是我自己都能省去許多波折坎坷。既已決定要潤物無聲,臨行之前又何必再去面聖而遭人猜忌?”;
“你能想到這裡我就更放心了……”說話間,前方遠處宮門在望,就見有一群宮人簇擁著一尊帶有頂蓋的肩輿盛行而來。
上官婉兒眉頭一皺,“太平來了。這丫頭是個狐狸心思,小心些莫要讓她看出什麼端倪……”
唐松點點頭,兩人都正肅起臉色向前走去。
走不多遠,就見對面那肩輿停了下來,隨即,就見太平公主笑吟吟的踏雪而來。
太平身穿著一襲唐松穿越以來從不曾見過的毛裙,這種用百鳥毛羽織成的裙子華貴奇麗到了極致的地步,其裙色彩豔麗,正面看是一種顏色,側面看又是另一種顏色,行走之間,裙角稍動,那陰影處又為一色,千變萬化到瑰麗無匹的境地。且是裙面上百鳥的形狀清晰可見,皆縷金而成,細如絲髮,大如黍米,眼鼻口甲無不齊備。
穿著這樣的一身百禽裙,在一片皚皚白雪的映襯下,太平公主真是華貴到令人無法逼視的地步。
“婉兒姐姐,什麼人竟能勞你芳駕親送,母皇身側怎麼離得開?”
“陛下正在做誦經功課我左右無事正好出來賞賞雪景……”上官婉兒臉上的笑容大大方方,儀態端穩。隨後她伸手指了指唐松,“上次聽公主言說曾見過唐松,你二人既是舊識也就無需我再紹介了……”
“不過是漏夜之中遠遠一觀,算得什麼舊識?婉兒姐姐說笑了,不過我對其聲名卻是聞之已久,今日既得相見正該好生認識認識……”說到最後四個字時,太平眼波一瞥唐松,寒意凜然。
“算算時辰,陛下的功課也將要結束公主此時去見駕正當其時也……”上官婉兒向太平略行一禮後,招呼唐松就要走。
眼見太平並不曾揭出馬車上的捆綁之事,唐松微微一笑,如此就好,再有三數日他就要出京了,離京前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孰料太平身子一移,堪堪擋在了兩人身前,“母皇虛誠佛事,每做功課多有遷延,我卻不耐煩在那佛室外枯等。
此前聞唐松大名久矣,(更新最快)今日既在此偶遇,正該設一小宴暢敘歡會才是婉兒姐姐若有別事不妨先去……”
武則天極寵愛太平,是以她人雖出嫁,卻依舊在宮中為她保留著寢宮。太平也不時回宮中小住三兩日,這也是她張口就能在內宮設宴的由來。
“多謝公主好意,只是在下尚有要事這賜宴改日再領不遲……”唐松上前一步說完後,拔腳就要走。
他快,太平更快,身子再移,堪堪又將他給堵住了。唐松這兩步邁的有些大,差點撞在了她那巧奪天工的毛裙上。
面對著唐松時,太平臉上的笑容頓時收得乾乾淨淨,絲毫不再給唐松拒絕的機會,徑直道:“來人請唐公子與宴……”
她聲音方落,其身後跟著的那兩個膀大腰圓僕婦頓時上前,一左一右將唐松給夾持住。
這時就聽上官婉兒盈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