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中州平原席捲南下,孟虎率猛虎軍團主力再次進攻西京,朔州軍團被調放棄了對馬肆風殘部的圍困,轉而馳援西京,馬肆風殘部這才死裡生,然後奉命趕往楓林港與猛虎軍團主力匯合。
馬肆風正策馬飛奔時,忽有麾下的斥候隊長策馬追上,疾聲大喊道:“將軍,有敵騎!”
“敵騎?”馬肆風聞言急勒馬止步,凜然道,“在哪裡,有多少人馬?”
那斥候隊長道:“就在我們西邊三十里外,至少有五萬餘騎,看樣子是我們的老對手,朔州騎兵!”
“朔州騎兵?”馬肆風神情一沉,厲聲道,“他們有沒有發現我們?”
“肯定發現了。”斥候隊長非常肯定地答道,“不過他們並沒有改變行軍路線,更沒有截殺我們的意思,們好像懶得理會我們,而是急著南下。”
“急著南下?”
馬肆風猛然一拍大腿,獰聲道,“明白了,這些該死的朔州土狗,一定是趕著去南邊追殺猛虎軍團的主力大軍呢,他***,雖說我們沒有接到將軍的軍令,可身為帝國的軍人,豈能讓這些朔州土狗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哼哼,他們想
我們偏不讓他們南下!”
馬肆風畢竟也是員身經百戰的沙場老將了,一瞬間就判斷出了朔州騎兵的戰略意圖,同時也很快想清了其中的利害關係,朔州騎兵沒有理會馬肆風殘部,是因為他們知道,只要消滅了猛虎軍團的主力,馬肆風的殘部就是秋後的螞蚱,再蹦達不了幾天了。
馬肆風更明白,果猛虎軍團的主力滅亡了,他的騎兵殘部也絕無法倖免,反過來,果他的騎兵殘部能夠截住南下的朔州騎兵,多替猛虎軍團爭取一點時間,那麼猛虎軍團許還有可能突出重圍,逃出生天。
一句話,馬肆風如果不出手截擊朔州騎兵,猛虎軍團和他的騎兵殘部都得玩完,馬肆風如果出手截擊,則猛虎軍團還有可能突圍,當然,他的騎兵殘部要想突圍,那是基本沒有可能了,這總要好過大家一起完蛋,身為軍人,這點覺悟馬肆風還是有的。
狠狠一勒馬韁,馬肆風霍然回首,厲聲大喝道:“傳令兵,傳令兵!”
早有傳令兵策馬上前,高聲應道:“將軍有什麼吩咐?”
馬肆風揚起手中長槍,遙指西方天際獰聲喝道:“傳令,全軍轉道向西,截殺***朔州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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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嶺下。
隨著孟虎的親自出陣,兩軍激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嗷……”亂軍中,孟虎揚起手中玄鐵長槍,遙指前方明月中軍仰天咆哮道,“狼崽子們,看見前面那兩輛戰車了嗎?看見那兩個男人了嗎?”
“看見了!”
“看見了!”
“看見了!”
如影隨形追隨孟虎身後的張興霸還有四千多近衛隊轟然回應,一個個都跟狼一樣露出了猙獰森冷的眼神,盯住了前方明月帝**重重護衛中的兩輛戰車,那兩輛戰車上,有一位身披玄黑重甲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名身披明黃鎧甲的英俊男子。
“幹掉他們!”
孟虎狠狠一抖手中玄鐵長槍,霎時綻起一陣輕悅的龍吟聲,“擰斷他們的脖子,剁下他們的腦袋,殺!”
“殺殺殺……”
張興霸高高舉起手中雙鐵戟,就像兇悍好鬥的螃蟹揚起了那對大鐵鉗,張興霸身後,四千多近衛軍跟著舉起了中雪亮的戰刀,那一片鋒利的刀刃在斜陽殘輝的照耀下反射出一片悽豔的色彩,彷彿有殷紅的鮮血在刀刃上款款流淌。
“吼!”
孟虎猛然轉頭,面向前方嚴陣以待的明月帝**狂聲怒吼,似有實質的聲浪從他的口腔裡洶湧而出,聽到這聲怒吼的明月帝國兵無不心中戰慄,情不自禁往後退縮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