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冒昧相問。
內院徐氏得了訊息;知曉沈瑛、沈全來了;打發人來相請。
沈瑛眉頭略蹙;隱含憂慮;三老爺只當他是遇到什麼難處要央求兄嫂;擔心人多他拉不下臉來;怕傷了他的麵皮;並不跟著過去;只吩咐沈瑞帶人過去;自己尋了藉口回東院去了。
沈瑛與沈全兩個;則是隨著沈瑞去了正院。
實際上三老爺也是二房長輩;本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不過沈瑛因是長子長兄;照顧弟妹慣了;為人比較仔細;記得三老爺有心疾弱症忌喜怒;當著他的面才閉口不談。
徐氏也是二房能做主的;沈瑛帶了弟弟給徐氏見了禮後;便懇請揮退了下人;婉轉地將宗房想要讓沈珏歸宗的事情講了。
此事徐氏早已心中有數;自是不覺意外;反而帶了幾份羞慚道:“到底是連你們也驚動了。其實你們大伯與我已經商量了過了;答應此事……只是沈之前只遞了拜帖過來;至今尚未登門;昨日瑞哥兒過去探看時言談又有些不愉快;才沒有議定此事……”
沈瑛與沈全兩個都聽得愣住;醒過身來;不由面面相覷。
即便早就知沈滄與徐氏都是寬厚性子;可也沒想到他們夫妻兩個會就此事點頭;畢竟此事有害無利。以沈滄與徐氏身份;完全可以推脫掉此事;不說旁的;只說此事需與遠在南昌的二老爺商議;就能擱置下來。
沈瑛雖心中並不贊成此事;可在長輩面前沒有隨意開口。沈全在旁;卻是有些忍不住開口道:“大伯孃;您與大伯可得三思若是如此;知曉內情的會說大伯孃、大伯孃厚道;可更是多人會心生揣測;就是其他房頭的族人說不得也各有思量。”
不說別的;只說這樣的“歸宗”;會讓人不得不琢磨是不是二房真的凌虐沈珏;且讓宗房抓了什麼把柄;才會答應這樣的請求。
二房因當年三太爺“子告母”、“逼父休妻”曾引得人非議數十年;如今再鬧出事來;就要引得更多非議。
徐氏卻道:“謝謝全哥兒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世人誰人能不被人說……”
沈全一片好意;徐氏很是領情。先前她對沈全重禮相酬;並不是為了答謝他年前年後幫襯;而是為了他確實視沈瑞為兄弟。
二房人丁單薄至此;四哥年幼指望不上;沈瑞確實需要臂助。沈全人品;是徐氏看了好幾年的;既重情誼又孝順。他本就與沈瑞交好;又有孫氏對郭氏恩情的淵源在;倒是能做的一對好兄弟。
就如眼下沈全與其說是擔心二房受非議;還不若是說擔心二房所受非議會影響到沈瑞身上。
果然;沈全見徐氏不為所動;不由急了;直言道:“大伯孃與大伯固然不怕非議;可瑞哥兒呢?兩人同日入京為嗣;一人殤了;一人好好活著;外人能猜測這邊長輩不慈;就能胡言瑞哥兒不友……”
“全哥兒;你在胡謅甚麼?還不閉嘴”沈瑛在旁已是鐵青了臉;低聲怒喝。
沈全心裡畏懼長兄;訕訕地住了口。
沈瑛已經起身;躬身道:“是侄兒沒有教導;才使得全哥兒在伯孃面前大放厥詞;這裡侄兒代他給大伯孃賠禮。”說罷;已經跪了下去。
沈全在下首;哪裡還坐得住?少不得也跟在兄長身後跪了;面上帶了懊惱
他方才情急之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倒好像是在給二房上下定罪名;這些話私下裡與沈瑞說說沒什麼;當著長輩的面確實顯得狂妄無禮。
徐氏看重的沈全的本就是他對沈瑞的關愛;哪裡會計較他心急之下的失言;搖頭道:“這是作甚?瑞哥兒快扶你瑛大哥起來;全哥兒也起來……”
沈瑞上前扶了沈瑛起來;沈全也老實地跟著起了。
沈瑛還要再說;徐氏道:“全哥兒還沒成親生子;不能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