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過的院試。”
沈環瞪大眼睛:“去年就過了?記得那年隨滄大伯孃去松江時不過是小孩子;好像同我差不多大……”
沈珏搖頭道:“何表弟去年十二;今年十三;比環哥小一歲。”
沈環苦了臉道:“怎地一個個都這樣厲害;真是沒臉見人了……”
沈珏白了他一眼道:“我這院試落第的都沒說丟人;你連院試都沒參加就惱個甚?”
說話的功夫;族兄弟三個到了正院。
聽到院子裡動靜;就有人挑了簾子、大踏步迎了出來;一身儒服笑吟吟的少年不是旁人;正是何泰之。
“二表哥、三表哥;你們終於回來了……”何泰之滿臉歡喜;露著一口小白牙道。
沈瑞、沈珏進京這幾年;往來最多的就是表親就是何泰之;見他過來;兄弟兩個也露出幾分笑意。
何泰之的視線已經轉到沈環身上;猶豫了一下;道:“這位是環二哥?”
當年何泰之隨徐氏回松江時;曾在宗房老宅客居;沈環是宗房旁枝子弟;那時常跟在沈珏身後;何泰之也打過照面。
只是過了三年;大家從童子變成少年;何泰之一時有些不敢認。
沈環笑著點點頭道:“見過小何相公;正是在下;那年還與小何相公一個桌子吃過飯……”
何泰之擺擺手道:“喚什麼相公;不相公;的;外道了不是?你既是兩位表哥的族弟;又比我年長;也叫我表弟就是。”
大家年紀相仿;何泰之又是開朗活潑的性子;幾句敘舊;就不當沈環當旁人了。
知曉他們上午去了隆福寺;何泰之帶了幾分抱怨道:“枉我得了訊息;知曉兩位表哥回京;就巴巴地請了假過來;你們出去耍;也不知叫我一聲……”
沈珏拍了拍他肩膀道:“不是想著你在學裡麼?二哥原也要這幾日去給姨母、姨丈請安的……”
眼見這幾個少年嘰嘰呱呱在院子裡聊上了;沈瑞搖了搖頭;道:“先去見了母親再敘別情。”
眾人這才止了聲;一行人進了正房。
“回來的正好;要不是我攔著;泰之就要去隆福寺上尋你們去了。”徐氏笑道:“你們既叫人取了馬車;定是出了坊了;原以為你們要晚些回來……”
沈瑞道:“方才去隆福寺轉了一圈;遇到楊家二表哥與徐五;就一起去前門高家去了……”
徐氏是當家主母;即便現下打理庶務的是三太太與玉姐;可有些事情還需要徐氏做主;例如沈瑞不在家時;長壽代他準備禮物之事;就不是長壽能自專的。因此;徐氏知曉高文虎受傷之事。
聽了沈瑞的話;徐氏皺眉道:“養的怎麼樣了?可憐見底;小小年紀;這回定是嚇壞了……”
沈瑞道:“我瞧著文虎倒是沒往心裡去;倒是高家嬸子是真的嚇著了;聽說按著文虎在床上養了大半月。如今看著傷勢雖好了;也是拘在家裡;眼睛盯著不許他出門。”
何泰之還是頭一回聽聞此事;不由探過身子道:“文虎怎麼了?好好的怎就受了傷?”
沈珏道:“被欺負了;不過聽文虎的意思;欺負他的那兩人也沒落好;被攆出京城了……何表弟也別擔心了;今兒我才知文虎有著靠山;他拜的武師父可不是尋常人;聽楊家表哥的意思;那位是錦衣衛百戶……”
在權貴雲集的京城中;三品、四品的文官不算什麼;就連沈家這樣的二品大九卿人家行事也不敢肆意;不過正六品的錦衣衛百戶卻無人敢輕視。
錦衣衛;多的是手眼通天之人;不管是官民百姓;對鼎鼎大名的錦衣衛都避而遠之;不敢也不願招惹。
何泰之卻是眨了眨眼;想到壽哥身上去。他與楊仲言想的一樣;壽哥是勳貴子弟無疑;能隨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