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張全求見。
薛宸便讓他們去了花廳之中,自己收拾好了也就過去了,張全和姚大臉上帶著喜氣,也不說話,就將一份契約和幾張地契,送到了薛宸面前。
薛宸接過後看了看,嘴角就勾了起來,張全見她笑了,就放心了,上前說道:
“果真如夫人所料,那長寧候夫人不會悔改罷休,還想著找我賣鋪子,我做出一副不想與她糾纏,怕惹上武安伯府的樣子後,她果然追著我一定要我信守承諾,買下那鋪子,我便落地還錢,她開價一萬五千兩,我三番四次的疊加還,只說高於五千兩我不買,這價格比夫人交代的八千兩底價還要低一些,我想著那鬱氏是個貪心的,必定還會要我加,我給了她討價的機會,可是沒想到,也就是磨了她兩天,她就同意了,夫人給的八千兩都沒用完,還多了三千兩呢,全都在這裡了。”
薛宸點點頭:“乾的漂亮。”
張全來了京城給夫人做成了兩筆大買賣,心裡也是高興的,不過,越是替夫人做事,就越覺得夫人深不可測,因為她好像能掐會算一般,對賣方的心裡抓的十分到位,不禁問道:
“夫人,您怎麼知道那長寧候夫人一定會肯降價賣的?”
薛宸但笑不語。
鬱氏是那種典型的目光短淺,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從來不會想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手裡有錢的時候就拼命的花,沒錢了就從身邊人身上刮,她如今想對付魏芷蘭,之前賣地的錢都還給唐家了,另外長寧候府又賠了三千兩給唐家,這些錢最後肯定都是鬱氏來出,因為她管著家呢,突然出了這麼血,她能不著急嗎?只要張全肯買宋毓華的那三間鋪子,哪怕是價格低一點,鬱氏記著籌錢入口袋,一定會答應降價的,只是薛宸還是沒料到,她居然肯一下子降這麼多,這就說明,她自己也知道城北街道那店鋪的實際價格,三間店面兩層樓,因為地段問題,市場價也就是三千兩的樣子,張全出她五千兩,必定讓她意識到,張全這個外地商人,在京城待了一段時間後,對京城店鋪的價格已經有些瞭解了,生怕不和張全趕緊把價格定下來,賣出去,等到張全徹底明白城北街道地價的時候,她就連這個價格都賣不出去了,所以,緊趕慢趕的答應了,就怕錯過了張全這個冤大頭。
等到兩年之後,鬱氏和宋毓華看到城北街道飛速發展起來,地價翻出十倍的時候,她們就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了。
最近一段時間,薛宸對於店鋪的積累已經漸趨成熟起來,她上一世其實就想將生意做到最大,只可惜上一世她的負擔太重,做的事也有限,可是這一世就不一樣了,盧氏留下的嫁妝和她自己的嫁妝如今被她打理的有聲有色,日進斗金都是謙虛的說法,更別說如今她手上還多了婁慶雲的產業,他是嫡長子,本來擁有的一切都該是婁家的,只不過他身份特殊,是婁家的長孫,卻也是皇家的血脈,因此,掛在他名下的產業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薛宸的那些嫁妝和他的比起來,還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而婁慶雲既然放心將那麼多的產業都交到薛宸手上讓她打理,那就是真信任她,薛宸又怎麼會辜負他的這些信任,自然要好好的把握起來才行,這些日子全都在書房裡,給婁慶雲做產業規劃,她上輩子有二十年的經商經驗,自然知道生意要賺錢,那就必須有詳細的計劃和目標,在這一點上,她從來都沒有馬虎過,都是將規劃做的鉅細靡遺,只有這個做好了,今後生意轉起來才能正經的發展起來,才能在運作的時候少出問題。
七月底的時候,薛宸又該迎來一年一度的苦夏時節了,這日她正坐在冰盆前納涼,婁慶雲就闖了進來,將她拉起來就往房間推去,急忙說道:“我前些日子把事情都忙完了,這兩個月可以歇歇,你去收拾收拾東西,咱們明天就去承德。”
薛宸愣愣的看著他,想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