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內殺手分四階,從低到高依次是青玉牌、翠玉牌、白玉牌和黑玉牌。
慕鴛是前朝大臣的遺孤,也是魏莊的青玉牌殺手,因為武功不高,所以她的玉牌也是最低階的,但她偽造身份混入宮廷,一直在暗中為魏莊辦事,靠著東宮嬪妃的身份和掌管後院的權力,慕鴛在魏莊這群殺手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手中有好幾位青玉牌殺手可供差遣。
“行了,差不多了。”姜挽揮揮手讓玉書退下,抬起手欣賞了一會,然後不緊不慢的說,“我是什麼玉牌不重要,你也沒這個權力知道,你要做的,就是聽話。”
慕鴛目光沉沉,冷聲道: “魏莊等級森嚴,只有白玉以上的高階殺手才能命令低階,你若不說身份,我怎能安心聽命於你。”
她潛伏宮中多年,許多暗樁她都略知一二,但卻從未聽說姜挽也是魏莊中人,要不是玉書潛入她的寢殿送信,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姜挽會和魏莊有關聯。
姜挽在東宮的地位非同一般,她是有子嗣的人,為景國儲君生下兩個兒子,要是沒什麼意外,她以後會是太子的母親,身居後宮高位。魏莊如何能保證這樣一個人衷心呢?若是姜挽心中偏向親子,豈不是會頃刻間暴露魏莊苦心積慮多年的一切。
玉書走進內殿,拿著一塊白玉製成的方形令牌過來,恭敬站在姜挽身後,將白玉令牌交到她手中。
“你瞧這白玉令牌可是真的?”姜挽拎著令牌的繩子,讓慕鴛看個清清楚楚,微微笑道:“是真是假,你能分辨得出,玉書聽命於我,自然是因為我的身份高過她,自然也高過你。
慕鴛你幼時揹負血海深仇,誓要推翻蕭氏皇族,為親人報仇,是魏莊救下你,也給了你報仇的機會,你忠於大魏皇族,也當衷心於我。難道你沒有想過,你在東宮後院生活了這麼多年,魏莊卻始終沒有讓你做什麼,目的只是為了讓你在後院監視太子嬪妃的嗎?”
姜挽這個問題給慕鴛問住了,她潛伏在東宮多年,確實不理解魏莊將她安排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這樣做對他們光復大魏有什麼幫助。
魏莊很多年沒有聯絡她了,五年來,這是第一次有魏莊的人找上她。
“那你說,我在這裡的用處是什麼?”
“幫我,就是你的用處。”
“幫你?你能做什麼?”
姜挽笑得明媚,輕柔張口,“我能做得很多,並且有些事只有我能做到,只要有我在,光復大魏就不是空談。”
玉書從袖子裡掏出一包藥粉,放在慕鴛手邊,“明日生辰宴之前,請慕娘娘將這包東西放在閔側妃的寢房中。”
“閔櫻房裡?”慕鴛冷笑,“放了又能怎麼樣,陷害她?殺了她?她有閔家做靠山,蕭淮是不會為了棄閔家這個助力的。況且你沒說身份,我憑什麼幫你,又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
“慕鴛,難道你忘了魏莊的規矩,不記得挑選白玉殺手在身邊為奴為婢的,都是什麼身份了嗎。你也沒有想過,為什麼我生下蕭淮的孩子之後,魏莊還會信任我麼!”
一語點醒夢中人。
答案呼之欲出,這當然是因為,姜挽就是前朝皇族的嫡系血脈,她是魏家人,是魏莊莊主的親生女兒,所以魏莊才會信任她,幫她上位。
慕鴛不是個笨人,她想明白其中的關聯,便歇了追問姜挽身份的心思。
“那這包東西就拜託慕姐姐幫忙了。”姜挽看慕鴛的神情就知道她是信了大半,態度很好地請慕鴛收好這包藥粉,然後讓玉書恭敬地送慕鴛出門。
沒一會,泡好茶的玉靜端著茶壺進來,這才發現殿中已經沒有慕鴛的人影,她從上次去蘭草苑之後就一直對慕鴛抱有偏見,覺得這個太子嬪有意為難自己娘娘,今日有看慕鴛親自來海棠閣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