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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教主：“(╯‵□′)╯︵┻━┻”

打又打不著，追又追不上。

通天教主此時的心情，簡直像是活吞了一隻蒼蠅。

江陽的心思卻在已經不在此。

而他之所以篤定通天教主殺不死他，正是因為他發現，紫霄神雷道宮裡面具現出來的斷指上面，赫然是沒有指甲蓋的。

一個斷指沒有指甲蓋，如今好巧不巧的遇到了指甲蓋。

這已經不能用巧合來形容了，江陽更趨向於是那斷指仙人在冥冥之中的牽引。

牽引斷指和指甲蓋重逢，牽引江陽來絕瞳之淵。

事實證明，江陽猜對了。

指甲蓋進入江陽紫霄神雷道宮之後，便活蹦亂跳的竄到了斷指上，然後啪的一聲貼了上去。

轟——！

江陽腦中頓時爆發出一股驚濤駭浪般的氣息。

如星宇演化，蒼穹初開。

萬千大道好像觸碰到了一起，演化無數，生靈繁衍，天地洪澤。

江陽呆呆的站在星空之中，看著無盡星辰湮滅重生，看著萬千大山河流滄海桑田，那三千大道的演化，讓江陽有一種時空如水，滄桑變化的錯落感。

山羊頭和柳月凝兩人對視一眼，紛紛盤膝而坐，五心向天，開始感悟其中的法則變化。

兩人迫不及待的樣子，像極了稍縱即逝的破天機緣就在面前。

謝天陽兩人同樣對視一眼，山羊頭和柳月凝的樣子，盤膝感悟。

只是片刻間，兩人便同時吐血渾身狂震，一臉蒼白的退出頓悟，相繼苦笑。

這等程度的力量演化，已經不是他們能夠領悟的了。

“這是道的碰撞，對你們來說確實尤為難得，尤其是昇仙路斷絕的情況下。”

柳神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江陽睜開眼睛，看向柳神，眼中的神色再次變化。

如此經天緯地的演化，看在柳神的眼中，竟然彷彿濃縮了一般，盡收眼底。

江陽幾乎不用去觀察周圍的星空，從柳神的眸子裡面，便能夠看到更加清晰的道則碰撞。

“柳神，這就是仙嗎？”江陽好奇的問道：“身在其中，我好像感覺到了自己的無盡渺小，彷彿以前所追尋的力量，都是笑話。”

這話說的沒錯，在這種無盡星空萬千法則的碰撞之中，江陽所掌握的任何力量，哪怕是斷指力量和扭曲力量，都顯得如同煙花一般，華麗卻沒有多少實質性的力度。

就像是一個孩子拿著玩具水槍，在和一個星際戰艦編隊在戰鬥一般。

根本不是一個層面上的。

那水槍的孩子根本無法理解星際戰艦編隊的恐怖破壞力，星際戰艦編隊眼中根本沒有那玩具水槍的孩子。

柳神那朦朧卻又似乎囊括天下所有美的面容上，罕見的露出笑容，緩緩說道：“所以昇仙者孜孜不倦的追求力量的真諦，卻忽略了力量真諦的根本，法則的演化，從來都不是一成不變的，神魔法則專通的片面，仙家囫圇吞棗想要掌握所有演化的盲目，皆是如此。”

“那……究竟什麼才是對的？”

“沒有對的，也沒有錯的。”柳神聲音透著柔和的輕緩，說道：“同一道法則痕跡，在不同的悟道者眼中，也是不一樣的。”

江陽怔怔，好像抓到了某種東西，又好像聽了也白聽。

誰也沒注意到，柳神那囊括星空蒼穹的眸子裡面，竟然閃過一絲期待，靜靜的看著江陽，嘴角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