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的腦海中似乎也有幻像從生,但小獸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恐慌的樣子,也是痴痴地瞪著眼睛,淚光閃動。 如果張之鋒能夠看到小獸腦中所形成的幻像,一定會有所感觸。小獸的幻境中,只有一隻老爆嵴,重傷,流著鮮血,將死前在低聲訴說。 張之鋒看著小獸的行動,有些好奇,便也試著出了幾次十米高度,結果理所當然地遇到了可怕的幻像。 張之鋒仔細體味了一下,覺得每一次抵制住幻像,意念之力似乎會強大上一點。但他實在是受不了那幻像的衝擊。而且,以他現在的意念之力,完全範不著去用這種危險的方法去強大意念。 小獸身上閃動著彩色光華,那是獸王之心的色彩,因而,張之鋒認為它在利用幻像來煉化獸王之心,便沒再多管。他相信以小獸的智慧,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不久,他們便到了大雪山孤峰的山腳下,張之鋒四下看了看,這座遠遠看上去只覺得很高的孤峰,竟然也寬廣之極,完全沒有辦法繞開。 張之鋒嘆了一口氣,準備向上飛去,不過,還得先解決了幻像這個問題。 試了多次後,張之鋒發現,如果身子不離山峰十米距離,也一樣不會有幻像。簡單說來,就是將山峰當成地面,只不過這個地面是斜著的。 張之鋒小心翼翼地向上飄飛,雙眼則緊盯著山壁,誰知道那白茫茫的積雪中會不會蹦出遠比雪蟲厲害的靈蟲靈獸。 身影急驟升騰,耳邊風聲呼呼,寒風雪花打在臉上,比利刃還要犀利! 長髮似一簇黑色火焰,不斷跳動,張之鋒目光如炬,不斷掃視著山壁上細微的變化,爭取把握先機躲開每一個危險。 張之鋒目測這大雪山弧峰應該有八千米高,而這一會兒時間,他才剛剛升起百米。加速是不可能的,因為越向上,危險越大。 天漸漸黑了,溫度驟降,大雪山也不再閃動銀光,只有那黑暗中嘈雜的尖細鳴叫,不絕於耳。 張之鋒眼中金光一閃,視野中四周便亮如白晝,他知道很多雪山異獸會夜間出來活動,不由更加小心謹慎,飛行速度又慢了不少。 忽然間,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傳入張之鋒的鼻中,他立即看向金子,金子的鼻子可比他要靈敏上千倍。 “嗚、嗚嗚……”金子也有些疑惑,它嗅了一會兒,就對著張之鋒揮動起小爪子,有些激動。 “你說,是人的鮮血氣味?新鮮的?” 張之鋒眉頭死死皺著,夜晚的微光下下,大雪山閃動著幽幽青光,各種嗚叫聲此起彼伏,乍一聽聞有人的鮮血,無端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沉默了一會兒,張之鋒看著金子,輕聲道:“帶路!” 金子能聽出張之鋒聲音中那股堅決,微微動了動鼻子,便尋著一個方向飛去。 此處坡度很大,陡峭若豎,地面上生長著一些雪松,都低矮蒼勁。 小獸繞著山壁飛行了一會兒,便嗚嗚叫著指著下方。 張之鋒低頭看去,下面有一塊青色大石,大石上竟然沒有多少雪花,而大石根部,靠近山壁的地方,有著一個黑幽幽的洞穴,小獸所指的,正是這個洞穴。 張之鋒用出聰耳術,向洞穴中聽去,穴曠的洞穴之中,四通八達,微風吹拂,聲音來回盪漾,聽上去複雜之極。細細分辨了一下,張之鋒並沒有聽到有人獸的聲音。 轉頭看向金子,小獸也搖搖頭表示裡面沒有危險。 張之鋒降到巨石之上,低頭看了一會兒,從雪花覆蓋的地方,還隱隱能夠看到一些血跡。而血跡則一直延伸入洞中。 張之鋒面露猶豫,但隨即身影一動,便大步進入洞穴之中。 一入洞穴,比外面還要黑暗,以張之鋒的目力也很難看清東西,金子則及時舉起它那金矛,功力灌注其中,使得光芒大放。 洞中一片亮堂。 地面,是坑坑窪窪的凍土亂石,頭頂上,則垂著一根根巨大的冰錐,尖利之極,寒光森森。 此洞極大,亂石林立,與冰錐交錯,形成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