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願意保護你這種人渣。”袁予知低聲嘟囔。 張鑫拂開男人的手,緩緩說道:“我們守在這裡,不是為了保護你,而是為了抓住‘制裁者’,你……不值得我們保護。” 說罷,張鑫就直接離開了。 他時常覺得法律很讓人無奈,並不是只保護弱者,有時候還讓兇手脫罪。這樣的社會或許需要像“制裁者”那樣的人,那種能夠保護弱者、為弱者發聲的人。 但是他身為警察,知道“制裁者”並不允許出現,因為會讓社會制度變得混亂。 雲奚看著犯人,略微皺眉。這種自私的人,如果被更多人聽到這些無恥的言論,就算魏初弈不動手,也會被路見不平的熱心大哥揍一頓的。 先負責守著的就是雲奚和袁予知,病房裡的男人唧唧歪歪的,對這兩人大喊,“你們一定要保護好我,別讓那個蔑視法律的人得手了。” 這話說的如此自然還很囂張,氣得袁予知緊握雙拳。要不是礙於身份,他就要動手了,成為雲奚之前所想的“熱心大哥”…… 換班的時候,雲奚敏銳地注意到一旁推著車的清潔工,雖然佝僂著身體,額前的頭髮遮擋住臉,但云奚還是能一眼認出來。不過對方應該不是來實行計劃的,而是摸清內部環境和犯人所在的病房。 擦肩而過的時候,魏初弈很淡定,沒顯示出絲毫緊張。但是剛走過,就聽到雲奚喊道:“等等!” 魏初弈心裡一驚,但還是淡定地轉身看著雲奚。 “你的東西掉了。”雲奚撿起抹布,遞給魏初弈,然後轉身離開了。他就是故意叫住魏初弈的,想嚇嚇對方。 同行的袁予知忍不住笑了,“你小子嚇死我了,忽然叫住工作人員,我還以為那人是‘制裁者’混進來了。” “你別太緊張,把自己繃得太緊。再說了,制裁者從沒有無緣無故動手傷過人,你怕什麼?” 袁予知想了想,還真是,對方沒對普通人動手。 看著雲奚離開,魏初弈鬆了口氣,但又覺得哪裡不對勁。雲奚雖然可能知道了他就是制裁者,但剛才不會也認出來他是誰了吧?因為對方轉身離開的那個笑容很奇怪,讓他不得不多想。 搞清楚醫院內部的情況後,魏初弈就回去了,然後又收到雲奚的訊息,說今晚在忙工作,就不回去了。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讓魏初弈有些煩躁,那些警察就這麼執著於這件事嗎?難道他一天不行動,雲奚就得多守一天?那他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見雲奚啊。 最後受不了的魏初弈,決定儘快想出方案。 …… 聽到寶貝說魏初弈已經抵達醫院時,雲奚忍不住笑了,是準備今天動手了嗎? 深夜,巡視的護士回到護士臺,低頭記錄著什麼,忽然桌邊的燈閃了幾下,然後滅了。 護士有些疑惑地起身檢視,沒有注意到一片漆黑中,一個男人靜悄悄地從她背後經過,然後故意碰倒桌邊的東西。護士嚇得驚呼一聲,引起病房門口警察的注意。 “你繼續守著,我去看看情況。” “嗯。” 護士站離病房有一段距離,一個警察走遠後,剩下的一個警察看著同伴離開,忽然被人捂住嘴按在牆上,脖子被針管注射了藥物。然後就聽到身後的人說道:“放心,只是讓你睡會兒,不是毒。” 那聲音低啞難聽,好像嗓子受過傷一樣,下一秒警察就昏睡過去。 病房門推開,床上的男人猛地睜開眼睛,然後就看到戴著兜帽和口罩的魏初弈走了進來。警方和電視臺都有提過“制裁者”的穿著,他就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 但還沒等他張嘴,就被人忽然靠近掐住了脖子。 “別發出太大的動靜了,我不希望引來更多的人。” “救……呃……” 魏初弈忽地低笑一聲,“真是的,如此不配合,不過正合我意,畢竟我不能多待。” 說完,魏初弈按著男人的頭直接撞向窗玻璃,玻璃碎裂的聲音驚動了在護士臺幫忙的警察,也引起了在樓下休息的雲奚、袁予知兩人的注意。 雲奚抬頭看向窗戶,然後就和魏初弈對視了,僅是一下,對方就轉身離開。 袁予知趕往病房檢視狀況,雲奚則是沒有多加思考就朝一個方向跑去。不用寶貝彙報魏初弈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