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之前就說好的,如果大皇子燕祺楓來找翌安合作,那他們的計劃就可以實施了。 雲奚指尖劃過杯沿,笑眯眯地說道:“翊銘,任何一步都要謹慎,不可行錯踏錯,我們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那是必然,我們不就是為了這個才堅持的嗎?”燕翊銘挑眉一笑,他與雲奚做朋友這麼久了,當然瞭解對方的計劃,自然不會拖後腿。 翌安坐在一旁,忽然偏身子擋住兩人的視線,可憐巴巴地看著雲奚,張了張嘴比口型:哥哥不要看他。 雲奚失笑,還是這般愛吃醋,怎得看一眼都不行了? 雖然沒聽到翌安說了什麼,但是燕翊銘還不知道這臭小子的性格,幽幽地開口,“雲奚啊,我這皇弟是不是又向你撒嬌了?” “三皇兄怎麼還不走?”翌安轉過頭來,冷漠地看著燕翊銘,“應該也談得差不多……不對,是已經談完了。王府的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燕翊銘撇撇嘴,就這性格,雲奚是怎麼受得了的?起身一甩袖袍,對雲奚說道:“不說了,我這皇弟趕人了,下次再談。” “好。翊銘,記住我的話。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證自身安全。”雲奚認真地說著,準備送人出王府,順便再叮囑幾句,但被人摟住了腰。 翌安幽幽地說道:“他來了那麼多次了,能記住路,又丟不了,哥哥送他做什麼?” “翌安,這是禮數,和認不認路無關。”雲奚笑著解釋,但後者就是不鬆手,他無奈地抬頭看著燕翊銘,“翊銘,你看……我讓侍衛送你。” 燕翊銘擺擺手,“不用不用,你倆好好處,我走了。” 等人離開,翌安才鬆開手,然後小聲嘀咕,“廢話真多,每天都來找哥哥,煩得要死。” 雲奚伸手揉亂翌安的頭髮,明明(這副身體)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怎麼就看男主不順眼呢?難道是因反派的身份對男主自帶厭惡值? 胡思亂想間,雲奚感覺到身旁的人捏了捏他腰間的癢肉,“哥哥。” “?”雲奚回頭看向對方,等他繼續說。 翌安看了眼書房,然後笑著問:“聽三皇嫂說你把我寫的信都收起來了,是真的嗎?” 雲奚微愣,然後淡淡地移開視線,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而且翌安為什麼無關緊要的小事都要寫信寄回來,不就是為了讓他儲存起來?這是惦記著之前原主收藏起來的封玖凝信件的事呢。 “確實有收起來。你也沒說要‘閱後即焚’啊?”雲奚笑著,抬手整理了一下翌安亂掉的頭髮。“聽到想聽的回答,開心嗎?” “開心。”翌安笑著,摟住雲奚的腰,湊近輕咬對方的側頸。但鬆開嘴一抬頭,他看到了站在院外呆滯的蕭穆清。 翌安:“……” 感覺到翌安的僵硬,雲奚有些疑惑,這老流氓不該是一開始就停不下來嗎,怎麼忽然沒動靜了。抬頭看到對方盯著院外,他轉頭看了一眼,然後也呆滯住了。 完了,他沒和蕭穆清說。 …… 書房裡,蕭穆清捂臉,不停地唉聲嘆氣。雲奚坐在一旁想說話,但又怕把人氣著。 只有翌安無所謂地跪在地上,絮絮叨叨地保證,“師傅,我是真心的。我心悅雲奚哥哥,我們是彼此心意相通,我們……” “你給老子閉嘴。”蕭穆清氣得說髒話,別再唸叨了,他腦殼疼。 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被傾囊相授的徒弟拐跑了,他這心啊…… 怎麼就這麼不舒服呢? 感覺在引狼入室。 不對,這“狼”是他兒子引回來的。 “你給我滾到院裡跪著去。”蕭穆清指了指書房門,冷冷地說道。 翌安看了眼雲奚,然後說道:“那不行。哥哥孝順您,萬一您不讓我們在一起,哥哥一心軟答應了,那我該怎麼辦?師傅,我……” 蕭穆清騰的一下站起身,然後朝四周看了幾眼。翌安起身,問道:“師傅在找什麼?徒兒幫您。” “老子在找趁手的兵器。”蕭穆清說完,取下牆上的劍,提劍朝翌安走去。 翌安迅速往書房外躲,蕭穆清在背後追。 雲奚有些無奈地起身跟出去,看著在院中胡鬧的兩人,忍不住笑了。 翌安就是故意惹惱蕭穆清的,憋在心裡不如發洩出來,只是沒想到蕭穆清會取劍砍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