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一聽事情竟是如此嚴重,也顧不得害羞,說道:“那時小鳳正好出去,孩子與他……談一談別後的事情,正在說話之際,他……他突然說爹爹您馬上便要進來了,所以他便立刻離去……”梅逸夫哦了一聲,暗忖道:“這麼說來,那孩子竟然能夠聽得到我在隔室之言,那麼他的內功造詣,豈不比我所預料的還要高?怪不得樸摩天要視他如眼中釘了!”
他沉吟片刻,道:“你這麼說,那麼顧劍南是在太平剛出門之際離開的,那時樸摩天正站在門外命人去趕車,這樣說來,他很可能已被樸摩天擒篆…”梅冷雪臉色一變,道:“什麼?爹爹您……”梅逸夫道:“本來以那孩子的武功,是絕不可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落入樸摩天之手,不過,他既然身上負傷尚未痊癒,或許便被樸摩天……”梅冷雪打斷了他的話,急道:“爹,您老人家要救他呀!”
梅逸夫雙眉微皺,道:“如今,該先要曉得他是否確實落進樸摩天之手,如果他已經被擒,那麼又會被關在那裡?……”他話聲一頓,道:“要了解這一切,然後才能救得了他,但是要想能瞭解這些問題,就必須到金縷宮去走一趟!”
梅冷雪詫異地道:“爹,您說要女兒到金縷宮去?”
梅逸夫笑道:“當然爹與你一起去,我在,天下誰能動得了你一下?”
梅冷雪道:“如果他們提起婚事呢?您該如何回答他們?”
梅逸夫道:“這個好辦,我只要回答他們,婚事要等到你母親到達後再說,諒他也不敢多催!”
梅冷雪道:“如此說來孩兒就跟您走一趟金縷宮!”
梅逸夫笑道:“這才是我的乖女兒!”他站起來,道:“那麼你就快點收拾一下,準備動身吧!”
說罷,他走出房門,就在他腳步跨過門檻,人還沒走進前房櫃檯,他突然看見樸摩天與傻大寶在櫃檯旁低聲相談。
梅逸夫腳步微微一頓,正要凝神諦聽,看看他們說的是什麼事情,可是他只聽到傻大寶頷首道:“小的沒有半句謊言,實在那位相公已經離去。”
梅逸夫不由暗自一怔,忖道:“樸摩天問這個做什麼?莫非顧劍南並沒有落入他的手中?”
他腦海中意念電轉,霎時之間想了許多事情,可是心念一動,又忖道:“樸摩天頗為狡猾,或許他是故意如此,以混淆我的想法,讓我以為他並沒有暗算顧劍南,而放過搜尋顧劍南失蹤之事……”他愈想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是正確的,正在這時樸摩天也覺察到梅逸夫的來到。
他放下了傻大寶向梅逸夫走了過來,道:“梅兄,已經準備好了嗎?”
梅逸夫見樸摩天面上毫無驚訝的表情,心中越發肯定樸摩天已經擒住顧劍南。
他頷首道:“雪兒已在收拾,馬上便好了!”
樸摩天道:“如此甚好,客棧的房錢,小弟已為吾兄結清,方才貴莊鄧管家相詢,小弟曾告以立即動身,他此刻正去準備車輛!”
梅逸夫笑道:“本來不需要兄弟你回宮去命人御車而來,愚兄可與太平坐在車轅之上就好啦……”樸摩天道:“如此大雪紛飛,小弟豈能讓吾兄坐於車轅之上,任憑風雪吹襲?這樣豈不顯得小弟太不懂禮貌了,吾兄遠道而來,小弟未能遠迎已是失敬,吾兄再如此一說,小弟更是汗顏了……”他的表情非常誠摯,梅逸夫若非心裡對他已有成見,此刻便會大受感動。
他笑了笑,道:“老弟你不需這樣客氣,愚兄……”話聲說到這裡,他已見到樸摩天眼睛一亮,道:“梅兄,賢侄女長得越來越俊了,三年不見差點連我都不認識了!”
梅逸夫回過頭去,只見梅冷雪披著雪白的斗篷,嫋嫋的行來,身後隨著小鳳,更添綠葉相襯之功,看起來確實高貴雍容,清麗非凡。
他心中也是頗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