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飯都能噎著?”
甄珠淚眼汪汪的看著徐志文,只要吃飯的時候,你媳婦不語出驚人,咱絕對不會噎著,好伐?
看看對面,你兒子十多二十歲了,不也噎得直喝水嗎?
難兄難妹甄珠眼裡的情緒太濃,徐志文居然讀懂了,看了看徐季之,再看看姚敏之,低咳一聲,“孩子還小,說這些還早呢!吃飯,吃飯!”
姚敏之挑了挑眉,“還早,我像他那麼大,已經生了伯之了。”
徐季之總算是把飯嚥了下去,插嘴道,“時代不同了,現在倡導晚婚晚育,少生優生。”
姚敏之撇撇嘴,不說話。
甄珠也只能假裝什麼都不懂,埋頭吃飯。
他還只是個孩子,好嗎?
午飯過後,徐志文帶著甄珠來到梅園。
徐志文經常到梅園散步,尋找靈感,和門衛老張頭特別熟。
別人三毛一張的門票,到了徐志文這裡,直接一塊錢包年。
看到徐志文帶著個小丫頭,揹著畫板走過來,老張頭只當沒看見,揮了揮手,讓倆人進去了。
本是愛花惜花人,何苦為難彼此。
徐志文走進梅園,跟走進自家後花園似的,帶著甄珠拐了幾個彎,指著一處空地,笑道,“就這兒景最好,你慢慢畫,我找老張頭下兩盤棋,待會兒來接你!”
甄珠點了點頭,架好畫板,認真的畫了起來。
花蕾,半開,正面,背面,左半側,右半側……只是花瓣,甄珠就花了半天。
等到徐志文下完棋過來,甄珠還是在一瓣一瓣的畫著呢!
徐志文笑著靠近甄珠,拿過一隻筆,蘸上濃墨,隨手五個圈,再加上花蕊和花心,一朵梅花躍然紙上。
再寥寥幾筆,穿梭在甄珠臨摹的各色花瓣之間,嫩枝昂首向上,老枝伸向四方,圓渾挺勁,串聯起所有花瓣,不僅賞心悅目,更有充沛的力量之感。
徐志文對著甄珠說道,“你畫梅花,已經有幾分樣子,我也不便多言。這這梅枝,我便與你說一說。”
人稱梅枝為“鐵骨”。因此,畫梅時著力體現空間感、力度感,是一幅上乘之作的必備要素。
枝幹畫好了,有了主心骨,也就奠定了畫面的大局。
出枝要伸向四方,不僅有上下左右,更要區分前後遠近。
你剛學,向上下和左右伸展比較容易。
等你畫好了,在畫體現前後遠近的各枝。
梅枝有粗細、曲直,可分主枝、旁枝、細枝。
主枝幹多曲折,旁枝較細,一般在主枝幹彎曲處發旁枝。
主枝幹的彎曲不要一般長,要在彎曲的長短和伸展姿態上求變化。
主枝幹較粗,旁枝較細。
旁枝上再發小枝,要比旁枝更細些,其細枝數量中適當多些,以形成畫面疏密效果……”
徐志文換了一張宣紙,一邊講解,一邊示範著。
甄珠認真的聽著,手指頭在空中虛虛的畫著,跟著徐志文的筆,一絲不苟。
老張頭笑呵呵的看著,並不急著關門。
接著好幾天,徐志文一早就帶著甄珠去梅園,一直待到梅園關門再回家。
就連午飯,都是徐季之送過來的。
慢慢的,甄珠和老張頭也熟悉起來。
臘月初五的時候,甄珠和往常一樣,吃過早餐就往梅園走。只是,還沒有進門,甄珠就發現了異常。
一向對陌生人愛答不理,最愛閉目養神的老張頭,今天卻穿了一身新的制服,精神抖擻的站在門崗處。
甄珠以為上面有人檢查,很自覺的從荷包裡摸出三毛錢,遞給老張頭。
老張頭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