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等著丈夫品嚐自己成熟美味的嬌軀了。
高順吻上她那柔軟芬芳的唇瓣,大手攀上愛妻飽滿挺拔的乳兒,一番動情的纏綿掃蕩之後,高順聽著她動人的呻吟,手持堅挺分開她的雙腿向迷人的私密處一挺入,蕩人心魄的嬌吟就細弱蕭管地從端莊美麗的愛妻喉嚨裡發出來。
雲*雨恩愛之後,高順滿足地摟著她光華的身子,輕輕地溫存,看著她高*潮之後餘韻未消時動人的模樣。
可是這時,陳芷卿睜開眼,痴痴地看著高順,突然明媚的眼眸中漸漸溼潤,兩行清淚嘩嘩流下。
高順一驚,忙溫柔地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還是不想生孩子了……我也知道懷胎十月非常辛苦,生育過程中更是艱辛萬分,就像走了一道鬼門關。剛才那些話我就是說著玩的,那些兔崽子就是瞎起鬨,我回頭把他們都罵回去——只要你開開心心健健康康,什麼都是好的——”
陳芷卿傷心地流著淚搖著頭,哽咽道:“相公,芷卿真的好想好想就這樣陪著你,伺候你。給你洗衣做飯,給你生兒育女。可是……可是……”
高順好笑道:“現在你不是已經都做到了嗎,每天我放牧你持家,家財有了,兒女也有了。不是過得很開心嗎?”
陳芷卿戚傷地說道:“相公,這只是一場夢,難道相公忘了嗎……”
“夢?芷卿,你真會開玩笑……嗯,我忘了什麼?”高順好笑地說道。
而陳芷卿這時止住了哭聲,直直地看著他,淒涼地說道:“陳芷卿在七年前就已經死在了洛陽,現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陳芷卿了——”
高順心裡大驚,這時一股無法抗拒的混亂思緒潮水一樣向他湧來,充斥著他的腦海。
一幕幕場景清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城外大軍雲集,盟軍潮水一樣攻城。伏屍百萬,血流漂擼。而城內,胡軫在永安宮自殺,他的部將起兵反叛,永安宮外變成了慘烈的戰場……
呂布陰沉的笑容還在眼前,魏續譏諷的笑容還在眼前,藍色的蘑菇雲還在眼前,永安宮殿上董卓咆哮著刺穿她的身體的場景還在眼前,耗門城旁呂布大軍還在眼前,呂布的威脅咆哮還在耳邊,而她……冰冷的身體也躺在自己懷裡……
當高順想起這一切時,腦袋幾乎要炸掉,同時一種吞噬一切的絕望和撕心裂肺的疼痛向他無法呼吸。
當他再睜眼時,還在熟睡的可愛的兒女已經化為了青煙飄散了。而看陳芷卿時,陳芷卿朦朧的淚眼眷念地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說道:“相公,賤妾此生虧欠相公的,下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相公,好好地活下去……為我報仇,為我陳家的血海深仇……賤妾走了……”
說完她悽婉地一笑,美麗如花的容顏上的肌膚一塊塊掉落,她渾身眩目的凹凸也開始消融,最後化為一個白森森的骨架。當他不敢相信地碰上去時,骨架就突然坍塌,化為飛灰。
然後溫馨的大帳,柔軟的床榻不見了,變成了一個肅穆的靈堂,一個大紅棺材就在他面前。昏暗的油燈還在飄蕩,火盆裡的紙還在燃燒。
然後棺材突然下沉,靈堂消失,變成了一個荒涼的墳墓。墓碑上刻著“愛妻陳芷卿之墓”,這幾個大字都是用血浸染的一樣,在淌著鮮血。
這時,高順才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或者從一個比現實還要真實的世界回來,一切都消失了,只有懷中這個草枕頭還被他牢牢地抓在懷中。
他眼睛直直地看著漆黑的嘩嘩作響的帳篷頂,聽著外邊呼嘯的暴風雪,高順回憶著夢境中,那草原上暖暖的日光,清幽的草香。陳芷卿的溫柔一笑,孩子的晶瑩純淨漂亮極了的眼眸。
她輕聲的呢喃,她光華柔軟的身體,她的馥郁體香,她的嬌羞一瞥……一切都是那樣的真切,那樣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