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意外到不意外。但最怎麼不意外,弱還是弱,強還是強。強弱之間的差異,不是越拉越遠,便是越拉越近。
蘇曉嫣不知為何,也想到李清照的《如夢令》,念道:“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見秦朝又羞紅了臉,不由笑道:“你不會還不承認,硬說是盜版了‘千古第一才女’?”
秦朝能說什麼呢?
被識穿了嗎?
根本就沒法解釋,他只得再一次狼狽而逃。
“唉!主人用得著這麼謙虛嗎?”蘇曉嫣怎麼也想不通。
“這哪是謙虛?這分明就是驕傲嘛!”
蘇曉曉從側房轉入道:“你別不信。不信你來聽他昨日傍晚時分剛寫下的這首《聲聲慢》:”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蘇曉嫣道:“早看了,署名也是那李清照。怎麼可能嘛!說是李清照她娘還差不多。”
蘇曉曉攤開雙手道:“主人要這麼寫,字據都親筆立下,你能怎麼著?”
蘇曉嫣想著,想著,忽然大驚失色道:“主人這‘千古第一怪才’,不會看上那‘千古第一才女’?”可是怎麼想都覺得這不可能——那李清照的年齡未免也太小!不過是個六七歲的女娃。
為什麼還會這麼去想?
這可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果然是差距太遠,夏蟲不可語冰嗎?
不明白。
蘇曉曉笑道:“還以為主人這書房很輕鬆,大受刺激了吧!這不過才剛剛開始哩!今後就看你我能不能習慣下來,否則肯定還有得瞧。”
長嘆道:“至少那西夏‘一品堂’便不會死心,其實這些讓他們知道了也沒什麼,可是事實說出去都沒人信。”
蘇曉嫣道:“你這話我可不贊同,主人最少也是有能力影響各國平衡的重要人物,自然倍受西夏‘一品堂’關注。吐蕃的第一精神領袖活佛,主人也絕對是最有力的競爭人選。”
蘇曉曉聽了,臉上不由越想越燒紅,低聲認錯道:“看來是我看問題習慣只看表面,仍是太小瞧了主人的真正實力和無形影響力,表現明顯不如剛剛那兩位大人目光長遠。”
蘇曉嫣笑道:“你現在自然也知道,某些國師不但不便宜,而且還不是一般地吃虧。不然早就有‘北喬峰,南慕容’,哪還用等到現在,平白無故送上來。”
蘇曉曉奇怪道:“你怎麼就能明白這麼多?”
蘇曉嫣不答反問道:“你現在不也明白了嗎?”
蘇曉曉道:“我原先只是沒想過,主人會這麼炙手可熱。沒想保定帝、鎮南王那些人只表面光明正大,仁義無雙,暗底下小手段不斷。”
蘇曉嫣很是興奮道:“你怎麼看出他段家小手段不斷了?”
蘇曉曉一陣嘆息,道:“我原本是看不懂那‘酒仙鎮’,但現在都有了慕容世家的‘燕子塢’,一樣送到主人的手裡,這事情還不明擺著了,全是無利不早起,在算計主人哩!”
蘇曉嫣微微一笑道:“這應該叫互相算計。就拿今天這事來說,刺史大人得了主人的恩惠,自然便可找理由多送一些石料,省得主人自己來回奔波,這書房四周看來馬上又要升級換代,練功和裝修兩不誤。這是很簡單,也非咱主人第一個幹,但一到咱主人手底,那就是不一樣。”
加重語氣道:“非常地不一樣!”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