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對方所言精闢,不知不覺便走到了書房,見蘇吟正在作畫,便無聲無息地退了幾步,靜靜地站著。待蘇吟落筆,方輕輕敲門,問:「阿吟,《爾雅》《儒學寄聞》《中侯》《公羊春秋解詁》都放在哪裡?你正在看麼?」
她嫁進蘇家幾年,默誦的詩書何止萬卷?偌大六面書櫃上,擺滿了陸泠默寫的,陪嫁的,還有淘來的藏書。蘇吟最愛這間書房,流連忘返,常與嫂子在這裡討論,藏書也多是她來整理。故她將畫擺正,就將陸泠報了名字的書卷一一抽出來,邊抽邊問:「可是有什麼事?」
陸泠也不避諱,將學術上的不解說了出來,蘇吟頓了一頓,方道:「這個人好生厲害,他的做法,便如《發墨守》之於《公羊墨守》,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說到這裡,她望向陸泠,輕聲道,「《說文》雖是陸安石陸公所做,卻有子嗣、弟子為之註疏,演化出了極多學派。我聽說前朝文壇最興盛的時候,幾可重現百家爭鳴的盛況,後來陸明公被譽為『學海』,所注的《詩》《書》《易》等流行,旁家的學派便不顯了。」
陸明公是陸安石的曾孫,中間隔了四代,怎麼可能在思想上完全一致?前人的東西未必就是最好的,但祖宗的東西,作為子孫,哪怕覺得不妥,也是不能否定的。《說文》出現一些前言不搭後語,甚至自相矛盾,但強行穿鑿附會的闡述,也就說得通了。
蘇吟這話說得不甚委婉,卻是她一直以來的風格,陸泠思忖片刻,緩緩點頭:「你說得不錯。」她是陸家子孫,當然不會說祖宗的不好,一時要跳出藩籬也不行了,便道,「咱們細細推敲,也好回了族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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