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捅文氏兩刀,有沒有這麼偏心欺負人的祖母?
香爐被踢翻,香灰撒了一地,屋子人嚇住了,王芷璇和王端瀚一左一右護著文氏,王芷璇趁此機會叫道:“七妹妹,你怎能在祖母面前撒潑?快跟祖母道歉!”
王端淳抬頭,記憶中的小妹不是這樣的,小妹眼中的憤怒不知怎麼讓他心中產生了一絲的羞愧,好像他明明一隻老鷹卻被一群裝作老鷹的燕雀欺負侮辱……
“道歉?道歉的不該是我!如果父親大人將疼庶子的一分用在我哥哥身上,我哥哥會是如今這樣麼?你口口聲聲說父親為他操心,我真不明白,父親除了眼不見為淨將我哥哥打發出京,給庶子騰地方外,他還為我哥哥做了什麼?泰山書院的確是國朝有名的書院,可是我不信憑著我外公的書信,泰山書院敢拒絕我兄長的求學!”
“我哥哥最需要得是父親的耐心輔導,需要父親的備考經驗,需要父親在翰林院的資歷,可這些……父親哪一樣給了我哥哥?而被你看重的王端瀚又有哪一樣沒有得到?”
“庶子和庶孫對您而言是不同的對吧,我可沒見您對三伯,五叔像對王端瀚一樣疼愛維護。”
文氏捂著胸口,上氣不接下氣,“王芷瑤……我是你祖母……你敢這麼放肆?你不孝啊,來人。捂住她的嘴,我要……我要罰她……”
屋子裡的媽媽反應過來,聽命的上前去拽王芷瑤,沒等王芷瑤反抗,蔣氏衝了過來,乾淨利落的把意圖傷害王芷瑤的媽媽揍倒了。
蔣氏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兒子,心疼的說道:“跟你妹妹在我身後站著,我倒要看看王家上下哪敢再敢說你是廢物!”
被蔣氏護在身後的王芷瑤拽住了兄長的衣袖,輕鬆就將發愣弄不清狀況的王端淳拽到自己身邊,蔣氏也該發威了。再憋著不爆發。對不住王芷瑤這段日子的努力。
該講道理時候講道理。該動拳頭的時候就要下狠手。
“你……你也要違逆我?”文氏見蔣氏如同失控的母老虎一般,心裡打起了鼓,高喊道“去把老四叫來,我……來看看他娶得好妻子。”
蔣氏緩緩的走近文氏。冷笑道:“違逆?今日我就讓你看看就算我大逆不道,王譯信敢不敢休了我!”
哐當,倒在地上的香爐被蔣氏一腳踩扁了。
文氏和攙扶著她的王芷璇打了個哆嗦,那可是銅質的香爐啊。
王芷瑤方才一腳踢翻香爐已經夠讓人震驚的了,誰想到蔣氏力氣更大,扁扁的香爐刺痛了她們的眼睛,蔣氏這一腳如果踩在她們身上,不得成了肉餅?
蔣氏露出的這手,也將所有想上前堵搶眼救援文氏的人鎮在了原地。畢竟表忠心也得有命在,看四夫人的架勢,誰上誰死,扁扁的香爐就是前車之鑑。
即便在文氏身邊的王端瀚兄妹此時都不敢伸頭,王芷璇拽住了兄長的胳膊。怕兄長一時想不開擋在蔣氏面前,此時顯然不是他們兄妹表孝心的時候。
祖母到底是長輩,蔣氏不敢做得太過,如果他們兄妹擋在蔣氏面前,指不定蔣氏一時‘激動’‘失手’就將王端瀚揍趴下了,畢竟是嫡母教子,王端瀚便是骨斷筋折也得幹受著,沒地方說道去。
文氏見蔣氏一步步走近,嚇得身體不由得哆嗦起來,“你……蔣氏,我是你婆婆!”
就在蔣氏向文氏伸出手臂時,得了訊息的王四爺在最最關鍵的時候趕到了。
王譯信對文氏的確是孝順的,也許他也認為自己能阻止發瘋的蔣氏,幾步追上了蔣氏,擋在了文氏面前,目光掃過地上還留著腳印的扁扁的香爐……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蔣氏冷靜了幾分,緩緩的放下手臂,哪怕對他已經絕望,他依然可以牽動自己的情緒。
文氏像是找到了救星靠山,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