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岑雪呆坐在床上,望著桌上那一碗黑乎乎的墮胎藥,陣陣恐懼往心裡鑽,她真的要和下這劑藥拿掉肚子裡的孩子嗎?她反覆的問自己,這可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啊,第一次做母親就要拿掉自己的孩子,她只覺得心頭一痛,說不出的淒涼。
沾染上毒品,意外的惹上這個惡魔,今生今世,她還能像正常的女人那樣結婚生子嗎?也許過了若干年後,會有那麼一天,她會想起,自己曾經和一個綁架她的男人有過一個孩子,她的第一個還在。想到這,眼淚幾乎就要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它鼓起勇氣,緩緩走到床邊準備喝下那碗墮胎藥的時候,門“哐”的一聲被推開了,宇澈就站在門外。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岑雪臉色驟變,驚得站起身,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端著藥碗的手忍不住一陣顫抖,黑乎乎的中藥全都打翻在地上。
“在喝什麼?”宇澈嗅了嗅空氣中那股難聞的中藥味,不由的皺了皺眉,疑惑的問。
“沒,沒什麼。”岑雪吞吞吐吐的別過臉去,手心滲出細碎的冷汗。
“這,好像是中藥?你生病了?”宇澈蹲下身子,仔細的看了看碗裡的藥渣,蹙緊了眉問道。
“就是一般安身的藥而已,我這幾天晚上容易失眠,就叫梅香帶我去附近的村寨裡看了看中醫,昨天開的。”岑雪低垂著頭,眼神有些閃躲的解釋道。
“可是,這藥味怎麼這麼難聞。”宇澈嗅了嗅,狐疑的問道,安神的中藥他也喝過很多次,從來沒有像這樣刺鼻的味道過。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醫生開的。”岑雪糊弄著,似乎搪塞過去,“對了,你怎麼突然出去了,又回來?”
“我本來是要去工廠巡查的,可不知怎麼的一路上眼皮都在跳個不停,我擔心你有事,就先放下工廠的事,趕緊回來了,還好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的心到現在還有點發慌呢。”宇澈說完,將岑雪緊緊地抱在懷裡,似乎只有這樣緊密相擁的感覺,才能讓他不安的心找到一絲的慰藉。
“我沒事啊,你看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的面前嗎?”岑雪輕扯嘴角,掙扎著從宇澈的懷裡出來,一邊大口的呼著氣,一邊笑著解釋,他剛才抱的太緊,她差點以為自己就快要窒息過去了。
“嗯,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宇澈喃喃自語,一雙鷹目深鎖在岑雪紅白不定的俏臉上。
岑雪被他盯得有些發慌,驚魂未定的轉身坐到床上,勉強的笑道:“你現在看到我沒事,可以安心去工廠了吧。”
以這個惡魔的精明程度來看,要是他再繼續待在這間房子裡,沒準會察覺出什麼,要是被他知道她揹著他,打掉他的孩子,她還指不定要受到怎樣的虐待,所以絕對他看出端倪前,哄他出去。
“我不去了,就留在這裡陪你。”宇澈坐到岑雪的旁邊,眯著眼打量她的臉,看不到她在他的視線裡,他總是覺得不安心。
“啊……這不太好吧?”岑雪臉色一怔,一聽到宇澈說要留下來,驚得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
“你好像很希望我離開似的?”宇澈皺了皺眉,俊臉湊近到岑雪的俏臉前,若有深意的盯著她看。
岑雪心下一慌,連忙站離到與他一段距離的位置,故做掩飾的搖頭道:“沒……沒有啊,我只是覺得,工作重要嘛,你總不能為了我耽誤了工作。”
“在我心裡,你最重要。”宇澈從身後抱住她,在她的耳邊吐著熱氣。
“是嗎?”岑雪心中震顫,想到自己剛剛還要打掉他的孩子,頓時覺得有些愧疚,矛盾的低下了頭。
宇澈肯定的點點頭,笑著說道:“嗯,所以我決定帶你出去逛逛,你不是一直想要到處去看看嗎?我今天帶你去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