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夫妻似乎也這麼認定,別看那姑娘長得矮小,就剛才那一下,怕兩個人加起來也打不過。
江母頓時收斂,怒目換成訝然:「你……你老人都打……」
打不過便撒潑,也不知道誰先對時礫動的手,白星冷眼視之。
別人看不出來,但時礫知道她用了靈力,立刻折回去握住她手腕。
此時保安及時來到,辨清誰是鬧事者隨即發出警告,認出在這兒出入上班的人,護著送進去。
時礫壓著薄怒,拍了拍剛才被扯的衣袖,冷著臉和白星、王惜瑤等人一起走進大堂。
但不忙上樓,馬上打電話給江雲煙讓她現在別過來,進樓的路只有一條,要是撞見,估計不止謾罵推搡這麼簡單了。
王惜瑤停留一步,見她們沒事,趕上樓打卡。
講完電話,時礫在想著一些事。
白星拉了拉她袖子,擔憂地望著她:「你還好嗎,有沒有傷到哪裡?」
時礫收回思緒,觸上憂慮的目光,堅冷的態度稍回暖:「沒有,不用擔心。」
可是白星不放心,把她的手反過來看了一遍。
時礫把她細微的眼神和動作藏於眼底,但無所表現,用只有她們能聽見的音量說:「你剛才用了靈術是嗎。」
她們打從一開始就約定好,不在外展現靈異一面。
小仙靈心一虛,有點兒小慫送衣袖,不敢看人:「我,我怕你被傷害。」
「比起剛才的情況,你這樣做更危險,幸好這次沒人發現。」時礫下死令:「不能有下次。」
剛才有人幫忙情況算不上十分危險,時礫不太理解,白星不通情,怎麼會突然感情用事?
那麼多雙眼睛看著,極有可能露出破綻,白星也沒弄明白當時怎麼會那樣做。
她低著腦袋,小聲應道:「……我知道了。」
說白了,她們在用不同的方式擔心對方。
看她委屈的小樣,時礫的態度軟了幾分,抹了抹額,道:「走吧,上樓。」
她沒有生氣,白星抬起下巴,「嗯!」
追上那雙長腿,開始對所見所聞提問:「那兩個人就是煙煙的父母是嗎。」
「是。」
「我第一次遇到這麼兇的人。」
「嗯。」
「他們要是不走煙煙就不能來了?」
「最好不要來。」
時礫依舊心情不好,電梯上行全程一問一答。
如果是因為路上的事白星可以理解,可是她昨天就開始疏淡了,她以前也淡漠,和這種冷不同,白星覺出她在與自己拉開關係,問著問著就靜了。
走在身側落後一小步,偷瞄那個高大的黑色身影。
默默回想事發時被她保護的一瞬間,往事與現實交織的奇怪重合感。
白星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訊息傳得迅速,她們一到公司,同事們圍上去問怎麼回事,有沒有受傷或者嚇到。
以防萬一,時礫讓大家小心樓下那兩個人,千萬不能對他們透露江雲煙的行蹤,萬一鬧上來整個公司要遭罪。
同事們互相轉告。
江雲煙早上真沒來公司,到了中午,拉上暮月三方微信群影片。
風頭正勢她不敢和暮月待在一起,怕父母又去糾纏她。更要小心不能讓人察覺她們在交往,否則,指定把天鬧下來。
白星沒有那個群,在時礫辦公室吃飯,扒了幾口飯便停筷了,擠進鏡頭,一五一十講述早上的經過。
她直觀地表達,把表情動作和對話一個不落還原。
江雲煙和暮月聽得皺起眉頭。
聽完以後,江雲煙長長籲嘆,歉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