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脈,被人在眼前毀滅,雖不如何心痛,但卻感到無盡的恥辱。
這紅龍越想越恨,心中如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她一屁股坐在石板床上,一把拉過被褥,又撕又扯地發洩著自己心中的憤怒。
但她現在身體極度虛弱,而這被褥的質量不錯,扯了半天,竟然還是完好無損。
感受到這前所未有的軟弱處境,露娜比西亞停手了,怔怔地坐在那。
呆了半晌,忽然趴在床褥上大哭了起來。
這紅龍哭起來不是嚶嚶切切的嬌柔模樣,而是淚水洶湧的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用手猛力捶著硬石板,肆意發洩著自己心中的鬱悶。
這段時間,她被一連串的失敗打擊地狠了,不發洩出來,他絕對要瘋狂。
蘇銘沒興趣看一頭母龍撒潑哭鬧,啊站在一邊對蓋亞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這塔尖的小屋。
他現在還得回聖普羅一趟,這次的王都慘案,他也有責任,不可能就這麼一走了之。
當他再次到達聖普羅時,已經是正午時分,在往常的rì子裡,此時正是一天當中最喧鬧的時候。
但現在,這座王都卻停留在了永恆的睡夢當中。
在飛過下方的城區街巷時,偶爾能聽見一些微弱的哭聲,這是城中的那些倖存者。
大部分倖存者也只是在掙命罷了,他們的身體已經遭受到了嚴重的破壞,死亡是無法逃避的結局。
整個城市中,神殿最是熱鬧,神殿門口集結了絕大部分尚有能力行動的平民。
柯西大主教正站在門口,他全身籠罩著聖光,聖光又延伸出去,降臨到了下方遭受苦難的民眾身上。
聖光猶如甘霖,迅速恢復受難者身體和心靈的創傷,這是來自聖光之主的福祉。
論起安撫人心,博取聲望這方面的能力,沒有人能比宗教做的更好。
就如現在,柯西只是使用了一個高階神術,立刻就讓教會收穫了無可比擬的崇高聲望。
這些普通民眾,就是教會得以屹立萬年不倒的真正柱石。
幾百年來,法師聯盟只能壓制他們,卻不可能抹消他們,即使毀滅了聖城帕里昂,隕落了教皇也沒用。
只要聖光之主依然還在,舊的聖城倒下去,新的聖城終究會站立起來。
遠遠看著這一切,蘇銘輕輕嘆了口氣,這個聖光之主的教會,其他都還好,就是偏激了一些。
收回目光,蘇銘繼續飛向了城中依然高聳的賢者之塔。
到了塔底,他順著熟悉的通道進入到了普羅斯的住所,看到了這個火焰賢者。
一見到這普羅斯此刻的形象,蘇銘忍不住大吃了一驚。
這位賢者頭髮凌亂如稻草,正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著臉,依舊無法面對聖普羅發生的一切。
聽到動靜,他抬起頭,張開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向蘇銘望過來。
“你來了。紅龍死了吧?”他的聲音裡滿是疲憊。
“可以這麼說。”
“什麼意思?”普羅斯不解。
“她被我用了藥劑,成了我的傀儡。”
蘇銘實話實說,這事根本瞞不過傳奇強者,與其被發現後,惹起對方的不滿,還不如坦白。
若普羅斯一定要去殺了紅龍,那就讓他殺吧,雖然有些可惜,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時至今rì,他自己離著傳奇境界也只隔了一層膜,進階指rì可待。
“她在哪?我要去殺了她,剝皮抽筋,用火焰焚燒她的靈魂!”普羅斯站起身,大吼著,情緒極其激動。
蘇銘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平靜地問道:“您去殺她,是有什麼深層原因?還是單純為了洩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