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時後,蘇銘到了岸邊,等天sè稍暗下來,他悄悄地從一處偏僻海角爬上了岸。
此時,他的空間戒指全部作廢,身無分文,法術盡去,成了一個普通人。
重組身體的時候,世界規則可不會那麼好心地專門給他轉件衣服出來,能保持他身體完整就是莫大恩賜了,所有他現在全身**著,身無寸縷。
不行,得去弄幾件衣服,這裸奔著太不像話了。
在海岸邊的房屋都非常簡陋,遠看著就像是貧民窟。
這些破敗屋子外面晾著的東西,與其說是衣服,不如說是破布,可見當地人的窮困。
這種地方,蘇銘實在不好意思去偷。
說不定他一偷,偷的就是人家一家子外出用的唯一衣服,這就太缺德了。
還是去劫富。
蘇銘將目標定在了遠處那座立於海岸峭壁上的城堡上。
在這個貧困至極的地方,也就那城堡勉強能夠入眼了。
去那裡拿一套體面舒適的衣服,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
等天sè徹底暗下來,蘇銘便開始了行動,他光著屁股,一路躲躲藏藏,悄悄潛到了城堡外牆下。
在這裡,他就遇到了麻煩,望著高大的護牆,考慮著該怎麼爬過去。
要是以前,隨便一個法術就能搞定,但現在,面對這長年立在海邊,風化嚴重的石牆,他猶豫了。
這要是一不小心,摔下來,絕對骨斷筋折。
正當蘇銘一籌莫展,想著是不是該返回下方的貧民區,昧著良心偷件‘破布’時,一輛馬車沿著從峭壁底下延伸上來的蜿蜒小路,慢慢駛了過來,看情況是要到城堡中去。
蘇銘眼睛一亮,悄悄潛到路邊,耐心地等著。
馬車駛過時,他腳步輕滑,如魅影一般,攀附到了馬車底,跟隨這輛馬車進了城堡。(未完待續
兩百六十 一個敵人,比一群好
俄底斯堡前的陡坡上,一輛馬車在山前的蜿蜒小路上慢慢行駛著。
這馬車十分破舊,顏sè發灰,滿是蛀洞的車架,車架上蒙著的布料也到處都是孔洞。
拉車的馬只有一匹,jīng瘦jīng瘦的,頸上的鬃毛鬆散稀疏,眼睛也是暗淡無光。
跑動之時,低垂著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上汗水直流,這是一匹老的不能再老,身衰力竭的老馬了。
在顛簸的山路上,車架嘰咕嘰咕地響,左搖右晃的,帶動著車棚上的布也‘嘩啦嘩啦’地應和著,就像隨時要散架一般。
車中,一個身材粗壯的中年婦人靜靜地坐著。
她身上穿著粗布長裙,頭戴寬沿垂布帽,手上挽著一個一個蓋著粗碎花布的籃子,看起來就像是廚娘一類的角sè。
山路上,兩匹老馬在經過艱苦卓絕的努力後,總算將這馬車拉到了俄底斯堡前。
眼看著前方就是城堡大門,目標將近的時候,馬車忽然重重顛簸了下,震得整個車身一陣‘機括機括’的亂響。
車上坐著的中年婦人身體一僵,立刻睜開眼睛,一雙手緊緊抓著手中的籃子,嘴唇緊抿著,看起來有些緊張。
“這破路!”前方的馬車伕怒罵一聲,卻原來是路上的一個坑洞。
‘啪’一聲脆響,車伕狠狠地甩了下手中的馬鞭,將這不滿發洩在了前方的老馬上。
這讓中年婦人鬆了口氣,身體漸漸放鬆了下來。
到了城牆門口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接受城堡的衛兵的檢查。
顯然,這衛兵和車伕是相熟的,他打趣道:“老約翰,把你情人帶回來了啊,哈哈。”
車伕故作生氣地回應:“胡說,哪裡是情人。這是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