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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小模樣,很有可能是在蒙人。

“兄弟,來廠衛隊,怎麼樣?那可比操作機床強百倍。”

繞來繞去,八字註定,我還是繞不過做混混的命啊,不過話說回來,我除了這個弄得順心順手以外,還真不會別的什麼手藝,嘿嘿,來吧,日後用心搗騰搗騰,說不定那會長就姓楊了。

“行!承蒙譚組長看得起,一句話,以後刀裡來火裡去,您儘管吩咐。”我頓足捶胸,信誓旦旦。

“好!楊兄弟就是痛快。”譚四仔拍著我的肩膀,一付梁山好漢的豪邁:“這兩百塊錢你替我還給王明,告訴他,自家人以後就不唱這個調調了,哈哈……”

“謝謝噢。”我撓撓頭,面帶幾分靦腆:“……家裡窮啊,不瞞您說,我是趴著悶罐車,飽一餐飢一餐過來的,就算這樣,荷包裡現在連灰都甩得乾乾淨淨了,被褥、毛巾、飯盆、水桶……唉,一樣都置不起……譚組長,可以預支點生活費嗎?”

“多少?”

“兩百……怎麼樣?”

“呵呵,這是四百,你先用著,不夠了,儘管張口。”

我腸子都悔青了,鄉下伢子,真沒見過市面,我怎麼就不敢*百兒地伸手,嗨……

“四哥的為人,大氣!我他媽太小家子氣,日後還請多多指教。”說著,我倆不知不覺就勾肩搭背,親熱得好似情深義重的患難兄弟。

譚四仔抬手看看腕錶:“喲,該午飯了,楊華,一起去喝兩杯。”

“以後吧,我還有點兒雜事料理。”和幾個痞子揮揮手,我朝米果走去。

周圍的人群以鄙視、斜視、怒視的眼光向我行著注目禮,幾個二愣子甚至還朝我嘟嚕了一聲‘狗腿子’。火大!剛才都哪去了,現在一個個都成了正義的化身,瞧我新來好欺負咋的。

“楊華。”不知什麼時候,春花走到我身前,輕聲細語:“你的工作服。”

“嗯。”我接過來。

“我知道你是好心的……謝謝你幫了皮強。”說完,她瞟我幾眼,走進庫房。

理解萬歲!我忽然覺得,她直闆闆移動的身軀,開始盪漾出幾分婀娜來。

米果上來氣鼓鼓地擂我一拳:“哎,我瞧你倆很不對勁,一付眉來眼去的樣子。”

呵呵,我樂了:“米果,春花心裡頭,有沒有你我不清楚,不過,肯定有我,畢竟一頂天立地的偉男子擱那,她喜歡是正常的,但是,我不喜歡她也是絕對的!拜託您老以後可不可以不說這些個消化不良的屁話。”

“不是急嘛,老大,怪事了,咋一見你們一起,我就沒底,我就��沒擰!�

“豬頭,你這飛醋弄錯了方向。”不行,以後得想個法子讓他離我遠點,不然,非被他給暈死:“正正經經說你聽,據我觀察,春花心裡除你以外,還有一人,那人在她心目中,高!你和他之間,就是海平面和海拔的距離,懂麼?”

“……誰?”米果兩手不停地搓揉,亂了方寸:“告訴我,誰!”

“皮強。”

“嗯……有這麼檔子事,前段時間,那小子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服,春花硬是把兩套拆開,費一天一宿的功夫,縫了身特大號的給這小子穿上,哼!難怪……”說到最後,米果咬牙切齒,我估摸這時再往他耳邊煽個風、點個火,這傢伙肯定就得拎把刀找皮強拼命。

“看看,瞧你這出息,沒那女的,你就打算練一輩子童子功不成,溺水三千,米果,你不會就淹死在一條小水溝裡吧。”

他面色發灰,雙目無神,那是痛入骨髓了。有些內疚,我不該用決然的口吻斷定那些個臆測,不過,我真希望他能離開那女人。

“走,肚餓了,吃飯去,今個你做東。”我拍了拍米果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