涸的血痕,肚子裡的火就像又澆了汽油般,蹭蹭地直往上冒。
操,連我兒子的臉也敢抓,要是以後留了疤,看我不找他們算賬,老子才不管你老子是誰。
他還是低著頭,聲音很小卻很不服氣地說,“是她先打我的。”
紅燈上的倒計時還在緩緩地跳動著,我的心情卻在煩燥中急速下降。
我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轉過來,厭惡地看了幾眼。
“你還很理直氣壯了是吧?啊?她拍你一下,你少塊肉了?你看看你這張臉,是我我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了……”
到家後,我便沉著臉開始收拾小兔崽子的東西,他看我這回是真動作了,終於淚眼叭啦地哭了起來。
東西收拾好後,他抱著桌子腳怎麼也不肯放,還哭喊著,“爸爸,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打架了,不要送我去媽媽家,我不要去媽媽家,我不要……”
我一把掰開他的手指,把他抗在肩上,拎上東西就出了門。
他哭著哭著,就在車上睡著了,等我把他抱出車子,放在臺階上時,才醒來。
看到我要離去,他又抱著我的腿哭了起來,“爸爸,不要走,我不要在這裡……”
我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地告訴他,“訾欽宏,你不聽話就一直呆在這裡,等什麼時候聽話了,再回來。”
說完,我便頭也不回地走了,任他在地上打著滾地哇哇大哭。
路上,我給那女人打了電話,告訴她,兒子扔她門口了。
她依舊還是那副潑婦樣,在電話裡破口大罵,“訾緒風,別把什麼破爛都往我那扔,老孃不是你家的保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 章
方霽視角:
那天之後,我便每天都提早去接清清。
的確是有意避開,卻並不是因為還對他放不下,也不是因為對他反感,只是不想引來太多麻煩。
開始的那幾天,我仍選擇繼續無視他的來電。
可愈是不接,他便愈是打得勤快。無奈之下,我終於放棄了堅持。
他總打電話來約我,但我都以工作忙而推辭了。
幾天後,電話漸漸變少。我舒了口氣,以為他終於明白了我的心意,一切也將再次歸於平靜。
然而,當我在公司樓下見到他時,我知道,我又錯了。
這當然不是巧合,更不可能是緣份。南轅北轍,他是有意找來的。
我們一起去了樓下的咖啡廳,他還記得我的喜好,為我叫了杯巴西。
他從入座後便開始沉默,而我,則靜靜地喝著咖啡,等待著。長久的沉默並沒讓我感到不安,倒是他看起來似乎越來越忐忑。
終於,半個小時後,還是我先開了口。我告訴他,我得去接我女兒了,請他自便。
他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伸手抓住了我端著杯子的手。所幸咖啡剩的不多,並沒有潑灑出來。
他緊握著我的手,大拇指在我的手背上一下下輕擦,低聲說道,霽,對不起。
我知道他並不是在為咖啡的事道歉,但我還是對他笑了笑,不動聲色地抽回手,回了句,沒關係。
我站起身,告訴他,我必須得走了,女兒還在等我。
他也站了身,卻看著桌面,沒有說話。
當我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他才終於開口了,問我恨不恨他。
我轉回身依舊回以他微笑,搖搖頭說,不恨。
他一臉欣喜地低頭笑了,連著對我說好幾聲謝謝。
我仍舊禮貌性地對他笑著點點頭,便轉身離開。
恨麼?
不,我是真的不恨他的。
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