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嬰被她這一搖,凝於魔元邊的真氣散了一散。
頭頂上一股蔚藍色的戰神罡氣越過,向前方敵陣灑出,清涼軍倒下一片。
“我的魔元還沒有喚醒!怎麼會有罡氣擊出?”九嬰猛地一醒,已從無知無覺的狀態中恢復過來,卻見兩條人影從自己頭頂飛過,向清涼軍人叢中衝去。
“陸老師!房老師!”九嬰定睛一看,欣喜若狂,出現在眼前的竟是陸須和房燭!他心下一寬,強挺的一口氣勁散開,向後倒去,馮儀兒搶前扶住。
數百密跡弟子從她身邊衝出,隨陸須、房燭衝下階去,與清涼軍混戰。
馮儀兒卻不識得密跡眾人,回頭看見與陸、房二人一齊趕來的虞國棟,問道:“虞神使,這些人是誰?”
虞國棟笑道:“都是大神使的同門!剛剛才趕到的。”
馮儀兒見陸須、房燭在敵群中揮灑自如,手下弟子修為也頗高,都達到御劍境後期,不竟嚮往:“金剛密跡果然名不虛傳!”
九嬰急道:“儀兒,快讓他們撤回來,這樣打要吃虧的!”
馮儀兒心下明白,密跡眾人畢竟不是軍隊,修為雖高,卻無臨陣經驗。她當即呼道:“幾位老師,先退回來罷!”
清涼軍已被逼退到百層石階以下,陸須約束弟子,邊打邊退回北寨。
番尊羊在階下看得一清二楚,眼看破寨在即,半路卻殺出這一群非軍非民的怪人,氣得哇哇大叫。再看見陸須修為深厚,房燭招式精奇,更按捺不下戰意,執矛迎奇%^書*(網!&*收集整理上。
孤穹宇前番被九嬰擊退,不敢造次,將退下的清涼軍布成陣勢,穩穩守住。
番尊羊的修為遠低於房燭,被房燭輕輕鬆鬆地揮灑長劍,便已手忙腳亂。他亦是遇強則強的性格,對手強橫,反而激起鬥志,當下縱聲一喝,拈花笑人形已經祭起。
柳相遠遠看見,暗叫不好:“密跡堂主的修為都不低,尊羊這次凶多吉少!”在孤、傑、番三人中,他最器重番尊羊。
房燭見對方拼命,向左橫避。他素來注重武技,不屑於使用硬碰硬的打法。
番尊羊一擊不中,只覺氣血奔湧,不吐不快,又是一個拈花笑凝成,將房燭退路截住。
房燭也沒料到他凝氣如此之快,要待再閃已來不及,只能祭起戰神巨招。
番尊羊的拈花笑人形達兩丈有餘,怒目持矛,極其威猛,但在房燭的戰神巨招下立時相形見絀。
一隻巨大的烈虎罡形向拈花笑撲下!
主城、北寨和港口眾人都能看到這兩個巨大罡形,野凌看得血脈賁張:“房老師的合體真元居然和我一樣!我何時才能達到戰神境!”
番尊羊如中電擊,拈花笑人形被破,長矛脫手。
他這一招落敗,非死即傷,正當眾人以為他必死之時,卻見他再從階上站起,頭頂已現出一隻巨蟹。
這是戰神境修真者才有的戰神罡形!番尊羊在房燭重壓之下,居然將自己的修為突破。能在劣勢下提升修為的人,大都心性持著,修真前途不可限量!
只見巨蟹之形閃得幾閃,番尊羊體內真氣再支援不住,無力發起攻擊,跪在地上。
孤穹宇率清涼軍上前搶下番尊羊。
柳相見密跡援軍雖到,所幸人數不多,下令道:“繼續強攻!”他沒料到,才到第三天,北度口已有援軍,頓感時間緊迫。
房燭回到階上,嘆道:“想不到清涼境也有如此猛士,今日沒能殺了他,卻成就了他戰神境修為!必成後患!”
九嬰問道:“房老師,這次密跡來了多少弟子?”
房燭道:“都在這兒了!一共三百,有一百多人是遊歷修行的弟子,在半路碰上的。”十天前,金剛密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