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禹行正愁不知道怎麼開口,這時候見周天昊自己就先提起了康廣壽,頓時眉梢一挑,只自嘲道:“雖然我和康大人之間還算有些交情,只是他日理萬機,如何有空陪我下棋呢……”
周天昊也是聰明人,見徐禹行這話中倒是帶著幾分自嘲的意味,便想起謝玉嬌之前想要撮合徐蕙如和康廣壽之事,只笑著道:“康大人其實是一個很孝順的人,以前在京城的時候,不管學業有多重,總是會抽空陪著康太傅下棋品茶的,這一點我是自愧不如的。”這言下之意,若是徐禹行能成為康大人的老丈人,那下幾盤棋又算得了什麼呢?
只是兩人說的都很隱晦,這你來我往的,就跟打太極一樣。徐禹行在商場打滾那麼多年,自然是極其穩得住的,因此只笑著道:“也不知道將來誰有這個福分,能讓康大人當了半子。”
周天昊聽了這話卻再忍不住了,已是全然明白了徐禹行的試探,索性就端起茶盞道:“舅舅難道沒有這個想法嗎?”
徐禹行被一口就問中了要害,到底臉上有些不好看,可想了想,這面子也沒閨女的終身大事重要,只好嚥下了這口氣道:“怎麼沒有這想法,只是……不知道康大人那邊,是個什麼想法?”
周天昊最近忙於成婚,倒是也有些時候沒見康廣壽了。暖房那日人又多,也不方便談論這些事情,故而康廣壽是個什麼心思,其實周天昊也不太清楚。只是從那日元宵節的光景來看,康廣壽對徐蕙如必定是有幾分意思的。
“舅舅原是為了這個事情,那好辦,改日我約了康大人出來喝酒,順便探聽探聽他的意思。”
徐禹行聞言,便開口道:“若是這樣,那就最好了,我做東在醉仙樓定一個雅間,你只管請了他去。”
周天昊何等精明,見徐禹行這麼說,只笑道:“舅舅不如定兩個雅間的好,我口傳的,總比不過舅舅你親耳所聽!”
徐禹行哪裡知道周天昊這等識相,這外甥女婿簡直就太貼心了,只一個勁道:“好好好,這些就交由我來安排好了。”
周天昊和謝玉嬌在謝家吃過了午飯,按規矩回門要在日落前回自己家的,於是眾人又喝了一回茶,便起身告辭了。
周天昊見謝玉嬌心情不錯,只拉著她在懷中,讓她倚在自己的胸口,問道:“你母親有沒有囑咐我們早生貴子什麼的?”
謝玉嬌就知道他這樣沒臉沒皮的,只嬌嗔道:“這個倒是沒囑咐,不過囑咐了一樁別的事情,我正考慮著,要不要應了她呢?”
周天昊便問道:“什麼事,你說給我聽聽。”
謝玉嬌便假裝羞答答的不肯說,被周天昊摟著撓了好幾處癢癢,才求饒道:“我告訴你就是了,一件大大的好事呢!”
周天昊倒是有幾分好奇,只一本正經聽著謝玉嬌說道:“我母親說,我身子弱,要是服侍不了你,就給你納幾個嬌滴滴的妾氏,這樣,我也好歇歇了!”
周天昊聽了這話眼珠子都瞪圓了,這天底下哪裡會有這樣“貼心”的丈母孃?只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謝玉嬌道:“母親當真這麼說,你該不會答應了吧?”
謝玉嬌便撇嘴道:“我有什麼好不答應的,橫豎她們是伺候你的,你高興就好。”
周天昊聞言,猶如五雷轟頂一樣,拉著謝玉嬌道:“你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你把我當什麼了?我娶你難道只是為了這個?你也……你太……”周天昊說著,臉色都變了,氣的額頭上青筋都暴了出來,這才一低下頭去,卻瞧見謝玉嬌正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周天頓時明白這是謝玉嬌逗他玩呢,氣得直甩腦袋,忽然間就按住了她,扣住了手腕,低頭吻了上去。
謝玉嬌如何能掙扎開來,馬車又這樣寬大,上頭鋪著軟墊和芙蓉簟,竟然一點兒也不覺得悶熱,只能由著周天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