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自己跟你說,他說……萬一他死了呢?只讓奴才告訴你一聲,讓你知道也是好的。”
謝玉嬌聞言,只愣了片刻,靠著紅木靠背椅靜靜的等了半日,又問道:“除了這個,他沒有說別的嗎?”
“沒了,就說了這些。”劉福根瞧著謝玉嬌這一時難辨的表情,心裡越發沒底了。
這話沈石虎也跟自己說過,他是親口說的,那樣的誠懇。可週天昊卻是託劉福根給自己帶的話,那樣的輕佻,完全不當一回事情。也許他要的效果就是如此,只是想讓自己知道,曾經有那麼一個人,有過這個念頭,只是你不必當真。
謝玉嬌想通了這一層,忽然也就釋然了,只笑著道:“他不過信口開河的,你不用去信他,這件事從今往後,就是你知我知他知,再沒有第四個人知道,二管家,你記住了嗎?”
劉福跟聽了這話,還是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樣的婚姻大事,如何能當兒戲呢?這……這不純粹耍自己玩嗎?
“恕奴才愚昧,奴才真的不明白,楊公子這是什麼意思?這婚姻大事怎麼能隨便信口開河呢?這這……”劉福根還想問下去,謝玉嬌只擺擺手道:“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一個連自己身死都不能掌控的人,做出的任何保證,無非就是一句戲言。二管家何必把一句戲言放在心上。”
劉福根原先還覺得有些納悶,如今被謝玉嬌這麼一解釋,到也覺得通透了幾分,只鬱悶道:“那楊公子豈不是耍我?虧我還把這事情藏著掖著這麼多天,日夜難安的,我這找誰惹誰了?”
謝玉嬌聞言,只笑了起來道:“他料定你不敢說,才故意讓你說的,興許他還料定了我不敢問。”畢竟這種事情,若不是謝玉嬌有著穿越女的臉皮和心態,還當真問不出口來,這樣一來,這事情就成了無頭公案。周天昊若是真的死了,劉福根只會慶幸自己沒說;周天昊若僥倖活著,這事情自然另有後話。
☆、第0089章
謝玉嬌原本懷著一腔的怒意責問劉福根,可如今細細分析了一下,忽然覺得那份怒意似乎消弭了不少。從現代穿越而來的她不明白,在這個只有冷兵器的時候,打仗究竟要怎麼打?不就是活生生的肉搏嗎?拿著無辜的性命,去鑄就所謂的黃圖霸業。
謝玉嬌一想到這些,心中便多了幾分嘆息,周天昊走了,也許他說的對,他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劉福根瞧著謝玉嬌臉上的表情似乎淡然了幾分,心下也鬆了一口氣,只又把家裡需要謝玉嬌定奪的事情回了幾項,便匆匆離去了。
徵兵的事情告一段落,謝家難得也閒了下來。徐禹行自那日出門之後,便有兩三天都沒有回家,徐氏心裡擔憂,本想找了謝玉嬌商量對策,有見謝玉嬌這幾日也有些神不守舍的樣子,便也沒有開口。
這日恰逢徐禹行從外面風塵僕僕的回來,徐氏便想借機問一問這事情,還沒開口,就聽徐禹行先開口道:“聽說北邊又打了一次敗仗,朝廷又在募兵了,這一回是直接強制的,但凡家中有三個男丁的,都要出一個人去前線,幸好我們謝家宅這次沒耽誤了,不然可就有的麻煩了。”
謝玉嬌聽了這話,心裡暗暗鬱悶,她這穿越的朝代歷史上壓根沒學過,所以自然不知道這一仗到底能不能贏,可是謝玉嬌也知道,那些少數民族的人個個驍勇善戰,從能吃飯睡覺開始就會騎馬,在馬背上人人都是精英,哪裡像他們大雍的百姓,不過就會揮鋤頭種地罷了。
徐氏聽了這話,只蹙眉道:“這個韃子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從我們小時候就一直跟著大雍打,怎麼就跟打不乾淨的一樣,難不成他們有三頭六臂的?”
徐禹行之前逃難的時候,也險些遇上韃子的追兵,那些人陰狠手辣,對手無寸鐵的大雍百姓照樣能下得了殺手,讓邊境上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