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天看一眼前面那輛略微「囂張」的悍馬車。
冷著聲說:「我來開。」
清瘦男愣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趕緊解開安全帶跟他換座。
陸景天坐上駕駛位,一腳油門狠狠飈著,就去追前面那輛悍馬,想逼停它。
不過,悍馬車似乎真有急事,在陸景天驅車追上來後,就加速往前開。
頓時,原本安靜的馬路上,只聽到一陣陣跑車轟鳴聲和輪胎碾壓地面發出是刺耳摩擦聲。
陸景天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麼不知死活,撞了他們的車,就甩個錢也不道歉,還敢這麼囂張繼續往前開的車了?
很好,本來今晚他已經松夠筋骨了。
這下,可以再鬆鬆。
陸景天來興致了,繼續猛踩油門,蘭博基尼像瘋了一樣急速追上前面的悍馬車,直到下一個路口,他一腳油門,狠狠超過它十米遠,隨後右方向盤打死。
蘭博基尼「刺啦」一聲,在原地旋轉90°後,以一個穩穩地橫面的姿態,直接截停悍馬車。
兩輛車都停下來。
路面恢復安靜,陸景天下車,重重甩上車門,慢慢走到悍馬車旁,敲敲車門,「下車。」
話落幾秒。
悍馬車的車玻璃緩緩降下來。
陸景天朝車內看去,俊逸的眉宇頓時皺了皺,居然是個女人?
還以為是媽寶男。
不過,她戴著棒球帽,帽簷壓低,遮住大半張臉,陸景天看不清楚她的臉,只看到她弧度有些柔美的下巴,攏攏眸色,有些冷地溫溫吞吞說:「撞了人,不該道歉嗎?不是誰都能拿錢打發。」
聞言,車內的女人朝他溫淡看一眼,藏在棒球帽的纖眉微微皺皺,居然是陸景天?
季星善看了兩眼,看到他額頭有點淤青,迅速收回目光,猶豫幾秒下車。
很配合地道歉,不過她氣質有種冷感,即便道歉也是有種不食煙火味:「不好意思,我真的有急事,剛才真的抱歉。」
道歉完,季星善要上車。
外婆在醫院,她等不及。
陸景天抬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剛才那錢拿走。」
「我有事,這些錢,你們可以自己處理。」季星善一愣,這個男人說話就說話,怎麼敢隨便碰她?
這讓她很反感,掙扎兩下,手沒掙脫出來,倒是棒球帽被她掙脫掉了。
帽子一掉。
藏在帽子內如瀑布般的長髮瞬間垂散下來,順帶,她那張清冷美艷的臉也暴露無遺。
陸景天看著她的臉,下意識一愣,隱隱覺得有點面熟?
就在他盯著她看著的時候,女人一個用力,眼神嫌棄地從他手心掙脫開,隨後用紙巾擦擦自己手腕,一股子地嫌棄,「麻煩有事說事,別碰我。」
陸景天回神,臉色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有意思。
一雙桃花眼灼灼盯著這個女人,嗓音倦涼:「呵?嫌棄我?」
他不傻,看不出一個女人眼裡赤裸裸的嫌棄。
真有意思,撞了他,還居然嫌棄他?
不,應該是,敢嫌棄他陸景天的女人。
真是頭一次遇到!
「不敢,抱歉,今天的事,希望到此為止。」季星善躲開他眼神裡的某種逼迫追逐熱浪,先上車了。
這種花花公子真是讓她說不出來的討厭。
季星善關上車門,踩了油門「轟」地一聲飆走。
但她忘了拿棒球帽。
陸景天沒追,就站在原地看著那輛亮著尾燈的悍馬很快消失在前面的拐角路口。
他才撿起地上的那頂灰色棒球帽。
低眸看一眼,棒球帽裡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