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把最近三年的記錄都全部翻了出來一本一本找著有用的線索;再慢慢把那些線索理清並拼湊起來。
記錄中顯示左家三年中都在不斷獵捕中低階妖怪;長老直屬的手下除了獵殺妖怪外還必須把妖怪的內丹和妖元帶回。用途上面只是模糊說是“獻祭”;更多的資訊上面並沒有提到隻字。遺憾的是上面也沒表明第五個家族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左恆盤算著要不要天亮之後去族人口中敲敲打打問出些東西來。
妖元其實就是妖怪的魂魄那類東西;左恆倒是猜得到取走妖元多半就是為了像李家那樣給自家產業有個源源不斷的鮮活動力。至於內丹……妖怪的內丹極其難得;由於現在各種高科技的反作用使整片大地逐漸失去靈氣;要靠靈氣結出內丹的妖怪就越發稀少起來;而取內丹時又需要用秘術從鮮活而且身體精神都健康的妖怪體內直接抽取出來;否則那顆內丹的價值就貶值了。這就意味著如果你想要控制住某個妖怪再抽取內丹是不行的;只有在它精神、身體狀況良好又毫無防備時給對方來個措手不及;才能取到最精純完整的內丹。
妖怪的內丹往往牽連著妖元;同時內丹也是擁有內丹的妖怪的本源;活取內丹無異於是在用一根鉤子從你的鼻孔中慢慢把大腦拉出來——再形象點的也可以這麼說:活吃猴腦見過嗎聽過那些猴子撕心裂肺的慘叫嗎請想象一下你就是那個被人吃著腦子的猴子;你就能理解那是怎樣的感覺了——可想而知那種疼痛即使比不上靈魂被撕裂的痛苦也是有多麼劇烈。
描述的方法可能噁心了些;但事實就是那樣。
白鑫深呼吸幾次;把湧上的怒意狠狠壓回心底;現在不是容他發洩情緒的時候;他白鑫雖然做事衝動了些;但說到底還是個懂得事理的人。越是關鍵時刻越不能掉鏈子;而且這裡是深不見底的左家;他一個人是無所謂;但若是害到左恆;他可能會自責死。
好不容易才確定下的關係;白鑫可不想因為那些無聊的原因又毀掉他們未來的生活。
“白鑫;累了就歇會兒。”左恆走到白鑫身邊揉揉白鑫的腦袋;溫和道。
白鑫搖搖頭;回給左恆一個略顯疲倦的笑:“把這裡看完我再歇。”
左恆不著痕跡的皺下眉又很快鬆開;沒有強求白鑫去做什麼;只是說:“別太累就成;你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有些擔心你的精神支撐不住。現在都三點多了;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面對。”
“我知道。”白鑫笑著回握左恆的手;“你也一樣。”
“習慣了;差不多我們就離開這裡;四點鐘走的話回房還能睡一陣。”末了他又補充;“都別太累。”
真正的戀人就是這樣:喜歡就好好在一起;共同面對所有的困難和痛苦;把自己的背後交給對方。兩個人互相扶持和幫助;都默默為對方努力著;不計任何代價也不要求有任何回報。
白鑫沒有勉強自己;左恆也不去硬抗;因為他們都明白對方擔心自己;所以不想讓對方擔心。
……
最喜歡毛絨動物的左思終於體會到毛絨的東西其實是種恐怖的存在。
“我是左家人;但是我跟他們不一樣啊啊啊啊啊啊!”左思抓狂咆哮;雙手把那頭烏髮揉成鳥窩;“我要是想殺你們還用得著那麼麻煩嗎!把你們救活又殺拜託;我他母親的又不是腦袋有毛病啊!”
不遠處縮在沙發底下的小白貂們依舊陰森森的瞅著左思。
“聽好!老孃我跟左家決裂了!決裂你們懂嗎!是你們族裡那誰;白鑫叫我救你們的!所以!!快給我出來啊啊啊啊!”左思繼續咆哮;放眼一望;這屋子一片狼藉;“早知道是這樣老孃他母親的就不該救你們啊啊啊啊啊啊!拜託啊大爺們!現在凌晨三點多了啊!把你們身上的藥換好老孃還要去休息啊好不好!媽1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