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我的手腕緊緊抱住了我的身體,他的雙臂宛如鐵箍一般將我勒緊,我肺部的空氣幾乎都要被他壓榨殆盡。
我的頭顱拼命後仰,然後狠撞在他的鼻樑上,巨巖負痛,這才放脫了手臂,我掙扎著從他的雙臂中逃脫了出來。
由於大量的失血,巨巖的行動變得越發的遲緩和笨拙,我的體力也在急劇的下降,明明看來可以一招制敵的機會,卻總是把握不住。
巨巖拿起大劍重新將我迫入角落,身後的護欄在我們的搏殺中已經變得支離破碎。
陽光將我和巨巖的身影重合在一丐,巨巖雙手高舉大劍,他算定我已經無路可退,這一劍要將我劈成兩段。
我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搶在他出劍以前死死抱住了他的腰部,突然拉近的距離,讓巨巖的大劍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他用肘部瘋狂的擊打著我的脊背,周身的骨骼彷彿要被他擊碎,難忍的疼痛竟激發出我內的所有潛力。
我發出一聲震徹天地的狂吼,巨巖偌大的身軀竟然被我整個抱了起來,我的身體一個仰翻,用類似蒙古摔跤的姿勢將巨巖的身體向後反背了過去。
大劍從巨巖地手中脫落,冰冷地劍鋒貼著我的腮邊插入地上。巨巖的身體被折斷立柱的尖端從中插入,猛虎面具隨風飄落在地上。露出他早已血肉模糊地面孔。
我掙扎著爬了起來。從地上拔起大劍。
“殺死他!”
“殺死他!”
整個鬥場上傳來海嘯般激動的呼喊聲,我從人群找到了慧喬,她似乎不忍看到眼前血腥的場面,緊緊閉上了雙目。完顏雲娜的美目閃爍著激動的光芒,她毫不掩飾對我的欣賞,翼虎漲紅著小臉拼命向我叫喊著。
我抓住巨巖焦黃的亂髮,反生一劍切去了他的頭顱,對他來說這是一種愉快的解脫。
整個鬥場上一片歡騰,我的名字有節奏地在鬥場上回蕩。
三天之後便是決賽之日,烏奇泰的情緒卻變得越發地低落,我隱約覺得他一定有難以言明地心事。
和巨巖的這場決鬥極大的損耗了我的體力,而決賽中地對手暴龍虯塔卻因為阿東的棄權得到了充分的調息,也許烏奇泰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決戰前夜。烏奇泰和察哈臺讓人將酒菜端到了我的房內,主人主動陪奴隸喝酒。這無疑是一件極其新鮮的事情。
烏奇泰用銀刀割下羊腿遞到我的手中。察哈臺為我斟滿酒水。
“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烏奇泰關切的問道。
我淡然一笑道:“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察哈臺一反往日的健談,顯得拘謹了許多。
烏奇泰端起酒碗道:“祝你明日能夠重獲自由,幹!”
我端起酒碗正要飲下,可是留意到察哈臺目光閃爍。似有隱衷,心中微微一動,緩緩將酒碗湊到嘴邊,卻只沾溼了嘴唇,冷不防烏奇泰一把將我的酒碗拍落在地上:“不要喝!”
我愕然望向烏奇泰。
烏奇泰緊攥雙拳,長長嘆了一口氣,身後察哈臺露出無比欣慰的神情。
烏奇泰站起身來,在房間中反覆踱了幾步,聲音低沉道:“耶律丞相找過我……”
從他複雜難言的眼神,我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烏奇泰猛然扯開房門,帶著春寒的夜風吹入房中,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三十年前,有一位奴隸也曾經像你一樣殺入了決賽,可是就在他充滿信心的要贏取冠軍的時候,主人卻讓他放棄了比賽,為了自由他最終屈從了……”他顯然說得就是自己。
烏奇泰霍然轉過身來,側開自己的衣襟露出遍佈傷疤的胸膛,他雙目溼潤道:“這一道道曾經記裁我榮耀的傷疤從此便成為我終生揹負的恥辱。”他雙目中流露出無比痛苦的神情:“我終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