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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是把鬼門關山寨所在的秘密吐露哪怕一個字,直讓個開封府尹劉安山恨得牙根癢癢。

待到胡公公提審之時,疤臉鬼面卻是早就脫了人形,原本他被人稱作‘疤臉鬼面’便是由於面相生得極惡,右臉上更是有一條猙獰的刀疤如同一條肉蜈蚣般從額頭一直蜿蜒到嘴角,但那時縱然猙獰卻還好歹有個人樣,最多說是七分像人三分像鬼,可是在這開封府昏暗的死囚大牢內呆了個把月後,便再也看不成三分的人形。

府尹劉安山恨他死硬不肯招供,又因連日來鬼門關山賊屢屢襲擾開封府周邊商道積攢了一肚皮的怨氣,這些天盡數的撒在了疤臉鬼面的身上。

想那鬼面本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現今周身已經很難找到一塊完整的面板,他整個人被鋼索吊在了半口中,身上的衣服早被扒下**著如同屠夫手下待宰的肉豬一般,右臉上猙獰的刀疤在這些天身上的爛傷映襯下竟然變得那麼的尋常。

胡公公一進到這間牢房也忍不住的眉頭微皺,都說東廠和錦衣衛的監牢是這世上最恐怖最陰暗的地方,依他看來這開封府大牢也不遑多讓。

將開封府死囚牢裡的衙役盡數支了出去,胡公公拉過一位錦衣衛護衛低聲說了幾句。

這名錦衣衛官拜總旗正七品的品階,乃是這十幾名錦衣衛中的頭目,只見他面露難色,為難道:“大人,我怕這傢伙挨不住啊。”

胡公公冷哼一聲眼中厲芒一閃,那名錦衣衛總旗不敢再言,便去一旁指揮著手下開始準備刑具。胡公公陰陰一笑,從袖裡取出一條花白手帕遮住了口鼻,再看了一下手下錦衣衛的動作便轉身離開了這間牢房。

轉天一早鬼手凌寒還在家中就聽到了這樣一個訊息,朝廷重犯鬼門關三頭領疤臉鬼面昨夜在開封府死囚大牢畏罪自殺了,這本就是歷朝獄卒兵丁貫用的手段,凡是朝廷重犯在牢裡受嚴刑拷打不住死了的便都稱畏罪自殺,只因罪囚多蠻惡緝兇多靠酷刑逼問,所以這些犯人就是不明緣由的死了上頭往往也不會追查。

鬼手也只是一時沒有料到疤臉鬼面這個硬抗了開封府月餘嚴刑酷刑的漢子,竟然只一夜便被東廠監察使胡公公凌虐死了。

等凌寒趕到牢房時,開封府的屍官正在收斂鬼面的屍身,準確的來說這已經很難看得出是一具人的屍體了。

雖然凌寒眼見了鬼面遭受了一個月的非人酷刑,但是在他現在看來鬼臉縱是在挨開封府三個月的拷打,便也勝過昨晚那一夜,凌寒現在甚至都有些悔恨為什麼自己當日擒住疤臉鬼面時沒有‘狠心’給這個黑道漢子一個痛快。

但是凌寒他只是一個巡捕,一個有了那麼一丁點小名氣的捕頭,一個在官場里人人都能踩死的差人。

胡公公見到鬼手凌寒便連眉毛都沒皺一下直似沒看到這個人似地,輕飄飄的丟下一句“開封府也是當世名城,怎麼這死囚大牢內的刑具卻如此寒酸破爛不堪使用。”後便拿著他那條花白的手帕輕輕擦了擦手在手下錦衣衛的幫扶下上轎離去。

開封府後衙會客廳內,府尹劉安山陪在客座,卻把主座讓給了胡公公。

眾人坐下後,只聽劉安山開口道:“胡大人為開封之事一路奔波旅途勞頓甚是辛苦,本府惶恐特在飄香樓為胡大人備下薄酒接風洗塵,還望胡大人賞臉。”

胡公公卻是一臉正色道:“咱家只知道盡心為蔣公辦事,小小辛苦何足掛齒,開封府外匪患不除如何能有心思飲宴。”

劉安山初見這胡公公,也不知其是否真如此忠於職守,一番心意被頂撞回來也不惱怒,笑道:“胡大人教訓的是,諸位大人旅途勞頓本該修養幾日,只是城外不寧鬼面一去恐賊人有變,胡大人忠於職守實在是我輩楷模。凌寒聽令,即刻點齊人馬隨諸位大人征討逆賊。”

一旁的凌寒連忙起身,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