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宗的臭小子,依老夫看你連那隻猴子都不如,心浮氣燥,修個狗屁丹道。”
“藍山老頭,不就一隻破丹爐,誰稀罕?要不是我師兄弟給你護法,你早給那死殭屍幹掉了,還丹爐呢。”
沼澤中的那片迷陣早就七零八落,到處都是焦黑成炭的樹木殘骸,在腐臭和焦炭氣味瀰漫的霧風中,一老一少吵的不亦樂乎。
“混賬,你還敢提,不是你倆小鬼招來的人,難道還是老夫不成?若不是你們,老夫大可坐等失魂花成熟,哪會險些功敗垂成?”
藍山老叟一手託著散發淡淡藍光的小鼎,忿忿地坐將而起,蒼暮的身形顫慄著,正是怒氣衝衝。
楊真恰好收功而起,收拾心情,分開喋喋不休的樂天,迎上去到:“前輩,你沒事罷?”
藍山老叟神色一綴,道:“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
他掃了一眼周圍,不無遺憾道:“提早拘取失魂花精魂,只怕功候要打上三分折扣,不過縱然如此,也非尋常修士能應對的,若非看在你們昨晚拼命的份上,休想老夫分你們一枝。”
楊真欣喜道:“如此晚輩就卻之不恭了,不過晚輩胸中有一疑,不知當問不當問?”
藍山老叟睨了樂天一眼,微微頷首。
楊真躊蹉一下,道:“前輩既同為正道中人,晚輩也就實話實說了,晚輩取這失魂花,乃為求一物,那就是千機散的解藥。”
“千機散?”藍山老叟失聲疾呼。
“正是,晚輩一位朋友不幸中了此毒,用九轉金丹暫且壓伏,與巫羨魚合作也是權宜之計,只為了那傳說中的血蜉蚽。”
“血蜉蚽?”藍山老叟又是一驚,面上不知是哭是笑,好半晌才道:“看來你們跟老夫一樣,都是給那巫女算計了。”
樂天從旁笑著插口道:“不會你老鬼也中了那千機散罷?”
楊真見藍山老叟也不反駁,只是苦笑,心中頓時明白了大半。
樂天見狀大笑,嘲道:“我道是多了不起呢,不是自稱丹道宗師麼,怎麼連一個小小巫門密毒都解不了?”
藍山老叟一聽樂天提到丹道宗師,滿臉脹紅,鬚髮皆張,怒道:“論道法,老夫神農一門不敢稱絕天下,若說丹道之術,舍我神農一脈其誰?你們大可回去問問一元一德老兒,看老夫所言可有半分虛假。”
“神農門?”楊真和樂天齊齊失聲。
藍山老叟頷首道:“神農自古單傳一脈,老夫就是當代神農傳人。”
樂天好半天才合攏嘴,指著他左手上的小爐鼎道:“難道,這、這是神農鼎?”他做夢也沒想到,這不起眼的丹爐竟是傳說中的至寶。
藍山老叟看著兩個呆怔的年輕人,無限唏噓,沒有接話。
話說比上古洪荒一役更久遠之時,大地病疫橫行,人族炎帝神農氏不忍黎民之苦,親自走遍神州大地,嚐盡百草,入藥識性,而後傳授萬民,以拯救蒼生。
後來更是助軒轅氏擊敗魔神化身的zi尤部落,而後引退山林,潛心修煉,傳下神農一門,世代為蒼生請命。
這等傳說究竟有幾分虛實,後世自然莫可深知,卻也可見神農一門來歷不凡。
神農鼎乃修真界一等一的丹爐,乃煉丹修道士莫不渴求的寶物,藍山老叟的身份自然不言可喻。
楊真心中卻翻起了波濤,玄女門和神農門兩個隱世宗門先後出現,究竟意味著什麼?
樂天臉上浮滑之色一斂,恭恭敬敬的向藍山老叟稽首一拜,誠懇道:“晚輩出言無狀,尚企前輩見諒。”
藍山老叟呵呵笑道:“你小子比那戲子的臉還變的快。”
樂天鄭重其事道:“家師紫幹真人嘗言,我求丹道之輩,惟有神農最高,晚輩井底之蛙,豈敢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