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於曾安邦的話沒有絲毫的客套,同時他必須捋清楚該怎麼樣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將整家公司握在自己手裡。
自己父親現在昏迷未醒,要不是家裡反應快第一時間通知了他,很可能還會生出更多的變故。
他父親的意外,正如曾安邦前面說的一樣有些不可思議。
就這間書房的陳設便能知道,邵仲平父親邵景明這個人深受儒家思想的薰陶,更是時常將“居安思危”四個字唸叨在嘴上,怎麼可能平白無故自己軋車衝上了路基發生如此嚴重的車禍。
書房門關閉的聲音傳來,邵仲平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出來,抬頭看了一眼筆直站立的何炳,伸手一指書桌對面的椅子。
“何叔,我是從小被你看著長大的。”
“你這麼站著跟我聊天,我很不舒服。”
“坐下聊,我剛從紐約回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在你這裡找答案。”
何炳國字臉上眉心中間的川字紋很深,打從一進來就在上下打量著這個兩年多未見的小主人。
“那多謝少爺體恤了。”
一聲客氣,就坐到了之前劉文石坐過的那個椅子上。
何炳發覺邵仲平那張依舊有些稚氣的臉上卻隱隱有著一股,說不明道不清的老成味道,似乎跟兩年前被強制送去紐約時有了很大變化。這種變化當然不是指面貌上的,而是一種隱約間所展露出來的氣質。
邵仲平從煙盒裡抽出兩支菸,一支隨手扔給了書桌對面的何炳,一支則含在自己的嘴唇間點著了火。
“何叔,我父親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回來後怕母親傷心,她那邊都沒有詢問。”
“你覺得是我父親自己不小心嗎?”
何炳伸手從接過在書桌上跳動了兩下的捲菸,沒有跟邵仲平一樣點火,只是拿在手裡。
“老爺的意外還有很多疑點。”
“車子已經被交通部叫車拖走了,正在讓技術組鑑定事故原因。”
“程式走到這裡,剩下的就要交給時間了。”
說到此處,何炳嘆了一口,眼睛微微發紅。
“老爺這麼好的一個人,竟然會遇到這種事情。”
“希望能夠儘快好起來。”
“少爺你也不要太過憂慮。”
邵仲平吐出一口煙霧,眼睛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
“那就一切都只能等交通部那邊的回覆了?”
不等何炳回覆,他語氣一轉,迷離的眼睛透出一股攝人的氣勢。
“何叔,家裡除了我母親就屬你跟我父親最親近。”
“前面劉文石,也就是公里的那個財務經理,給我看了一些賬目。”
“公司這兩年的經營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