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悅出聲道“唉,也真是,不是畜牲卻吃了畜牲的事物,這人怎麼能和畜牲一樣呢。”
紫兒已是眼中怒火中燒,這種人留在世上真是噁心,正想給點教訓。見仟瑾瞥過來的一眼,頓時萎了氣勢,呆在一旁。
正當場面僵持不下時,從中穿入了一道清冷悠然的聲音,如冰山融雪,流經過燥熱的心靈,只剩下滿心的舒適。
“鸚鵡的膳食?承悅,我早就說過了,你若再這樣養那隻鸚鵡,遲早要死。不若我先幫你了結它。”白衣輕揚。進來之人膚如白雪,墨色的眼睛波瀾不驚,吐出的話語卻是如高山幽蓮般冰冷而不近人情。
見女子進來,白承悅兀然瞪大的眼睛,口中都有些結巴“二姐?你,你怎麼來了……?!”
“怎麼,像是我不能來般。”不甚在意的撫了撫身上莫須有的灰塵。絲毫不在意對面的人被她一句話嚇得臉色盡白。
“不、不……二姐提早回來家裡畢竟很是高興,承悅這就去告訴孃親……承悅告辭。”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白承悅心中也是哭了,不是說春末才會回來嗎,為何提早了兩個月。
“嗯。”白憶安輕應了一聲,然後出口道“回去把鸚鵡給殺了。畜牲,怎麼能和人一樣。你若管不好它,留著無用。”
白承悅腳步一歪,還是轉過身來向白憶安達到“是。”臉色哭笑不得,眩然欲泣,敢怒不敢言,多重情緒表現在臉上,導致白承悅的臉色也是十分糾結。
帶白承悅走遠,白憶安才垂頭看向仟瑾,仟瑾則是抬頭凝視白憶安。
“為何不爭,她既能欺你至此。”白憶安看著那雙眼睛,心頭一動,卻不知為何。
“爭?”仟瑾神色染了一絲薄涼,“爭了,也不是我的。何必落個唾棄之名。”說罷,再不看白憶安,帶著紫兒蘭兒徑直回屋。
白憶安冷淡的神情出現了一絲恍然,爭,也不是自己的嗎。站在湖邊半晌,直到露水沾溼了衣裳,才回去了。
白憶安只是匆匆抽空回來,不過兩日,便又走了。白承悅被白憶安嚇得不輕,安然了兩日。見白憶安離開,便又故態復萌,整日又開始找起了仟瑾的晦氣。
仟瑾坐在桌前,聽著紫兒的話。不是銀錢被剋扣,就是白憶安從堰城找來的布匹連帶她的份全被拿走了。仟瑾輕笑,不以為然,連銀錢都要剋扣這種事情都想的出來,怕真以為她來白府就要依著白府了嗎,笑話。白承悅還真是胸大無腦的典範。
不過即使白承悅這麼做,白府中貌似都沒人知道似的。怕不是不知,而是下人知情不報。這種捧高踩低的人,仟瑾自然是看多了,白府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不過倒是白憶安,才見一面罷,卻有莫名的熟悉感覺……就像多年前在凰族見到的那個人。搖了搖頭,怎麼可能,白憶安在這出生,何時跑到凰族了。而且那孩子的眼神,沒有這麼的冰冷。
今年十七,倒是跟那孩子已有十年不見了,可還會記得她。不,已經不能稱之為孩子了罷,怕是也長成了一個傾國的佳人。
望著木窗上的花紋出神,仟瑾的神色遊離不定。白憶安一進來,便看見的帶著愁緒的佳人出神圖。
見白憶安進來,仟瑾略微驚訝,打量了一番才道“有什麼事嗎。”
“只是提前回來了,便來找你罷了。”白憶安淡然如常,若是不冷的時候周身的氣質還是較好接近的。
仟瑾啞然,勾起唇角,笑得柔和“仟瑾和二小姐只是見過一面。二小姐竟然如此抬愛,仟瑾受寵了。”
白憶安抿唇道“我去問過孃親,你我同齡,以後便不用用如此繞口的稱呼我,直接叫我憶安罷了。”話一出口,白憶安心中便有些懊惱,她何時那麼主動過了,還讓人喚她名字。不過既然已經說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