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附和：“是的，到時候悄悄爬上主教的位置，就可以帶著全教的人一起棄暗投明！”

有人反駁：“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想法，但你們好像忘記了，我們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

空氣一時間沉默下來。

一個個剪著學生頭、戴著眼鏡的女生悄悄舉起手。

龍銀看向她，知道她是個如果“老師”不讓發言，就不會說話的人。

故此他說：“雲佳，請說。”

雲佳這才放下手說：“我們虔誠的祈禱，那麼神明肯定會賜予我們更強大的能力吧。”

龍銀：“這是一個未知數。”

他看向眾人。

眾人沉默。

對他們來說能信仰一個神明已經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了，更別說虔誠的祈禱。

這是一個不確定的未知數。

一個不確定的未知數，就是哪怕他們虔誠的進行了祈禱，對於神明來說，所謂人類大概也和螻蟻差不多。

神明會在意他們嗎？

能聽到他們的聲音嗎？

會回應他們嗎？

他們的靈魂裡藏著邪惡和混亂的成分，從來不吝嗇於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摩他人。

更別說是未知的神明。

當然以上這些並不是惡意的揣摩，只是合理的猜想。

畢竟人類如此渺小，對於神來說大概和地上的石頭、草沒有什麼區別。

在無法對等交換什麼的情況下，他們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會被神注意到的地方。

至於「神愛世人」、「神理所應當去拯救世界」之類的概念，更不存在於他們的內心。

因此他們並不認為所謂人類的祈禱，可以換來神明的垂青。

就是他們一開始並不信仰光明神的原因。

但他們也厭惡光明神，因為光明神教遍佈世界，而且神也確實下達過某些旨意。

就是說光明神需要人類的信仰，但祂並沒有為此付出相應的回報。

在擁有這個共同認知的前提下，雲佳說：“無空神和光明神還是有區別的。”

龍銀：“請說。”

雲佳臉上有點怯生生的表情變得自信了一點：“我們都知道光明神需要信徒，從一些書籍中我們可以有一個概念，那就是神明與信徒的信仰而強大。”

“是的。”眾人附議。

雲佳說：“但無空神似乎並不在意，但祂是不是真的不在意？是一個未知數。且當祂不在意，也就說我們就算祈禱也沒什麼用。”

龍銀：“這個也不確定。”

雲佳點頭：“但可以確定的是，無空神更大方，只要是信徒，就會獲得某些能力，這樣的情況下，只要信徒夠多，我們就可以壓制光明神的信徒。”

有人沉不住氣問：“你說的這些和廢話有什麼區別？”

“有一點區別。”雲佳並沒有生氣，她看向那人說，“也就是說我們可以讓光明教的信徒產生危機感，進而讓光明神產生危機感。促使光明神給予人類更多的力量。”

那人皺眉：“那對我們來說有什麼用？”

雲佳淡淡地說：“對我們來說沒什麼用，但是對人類來說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