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松微微起身看著她。
林希音也看著他——你這腰就直不起來了是嗎?怎麼還彎著呢?
季松捧著她的臉,這回就不禮貌了,沒有問,慢慢湊近她,又在距離她鼻尖僅僅幾毫米的位置停下,用一種幾乎有點哽咽的聲音說:“我很不好。”
林希音眨了眨眼。
所以呢,要親親了嗎?
咦,好突然啊。
這種時候要怎麼做才好,要主動回應他還是要惱羞成怒的,給他一個大逼的,還是要閉上眼就等著呢?
線上等,急。
林希音思考了一下,選擇話療:“發生什麼事了?”
季松忽然蜻蜓點水式的親了親她的鼻尖,隨之起身說:“甜品怎麼樣?”
啊?
就沒啦?
你小子。
“挺好的。”林希音摸了摸鼻尖,有點癢癢。
“那就好。”季松說,“今天要不要就在這邊留宿?”
林希音剛想回答,手機忽然響起。
她拿起來看了下,是聞人衍一打來的電話。
季松拿過她的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直接結束通話,將手機還給林希音的時候說:“可不可以就今天……你別和他說話,不然我會感到更加難過,晚上可能會失眠,還會哭。”
林希音大吃一驚:“那你能不能現在就哭給我看,我挺想看的。”
他長得人高馬大的,就給了一種根本不會哭的感覺。
但同時他又長了一張正義凜然的臉,這種臉哭出來應該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我見猶憐感,就跟他的身材有一種很強的對沖感。
她是真想看。
季松:……?
季松還沒反應過來,管家忽然來找:“少爺,有您的客人。”
季松趁機轉身,背對著林希音:“誰?”
“聞人衍一。”管家說,“他說有事需要和您商量,關於914酒吧。”
季鬆了然,估計是他安排在林希音身邊的保鏢通風報信,所以他處理完那邊的事之後立馬趕了過來。
煩人精。
不管是聞人衍一還是也好,還是他身邊的人。
“這些事可以明天去軍區談。”季松又開始委婉了。
管家點點頭,正準備走人,林希音就跳下了桌子,走到季松面前,抓起他的手安慰性的拍了拍說:“你先休息,我跟他一起回去。”
季松剛因為她的主動勾起嘴角,眉眼之間泛起喜意,又在她說完話之後嘴角下垂,又是上揚又是下垂的,讓他的表情看上去有點古怪。
季松反手握住她的手掌,語氣可憐問:“今天真的不能留下來嗎?”
“反正過幾天也要搬家,到時候你來幫忙不就好了,能見面的時間還多著呢。”林希音覺得這很合理。
看她去意已決,季松只好放手。
他送林希音出去,眼睜睜看著她上了聞人衍一的車。
不知道聞人衍一的車逐漸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他才喃喃自語:“他真的很該死不是嗎?”
管家在一旁點頭:“是的。”
片刻,管家又說:“少爺……或許您需要去洗個澡,休息一下。”
季松襯衣釦子扣的一絲不苟,服帖的襯衣貼著他的肌膚,可以看到衣服之下的肌肉曲線很絲滑。
他脫掉襯衣,看了一眼背後的點點紅印,拿到鼻尖下輕嗅,辣椒和孜然的味道飄到鼻腔中。
季松的嘴角忍不住勾起。
這是什麼?
對他不問就抱她的一點小小報復嗎?
這絕對有可能。
林希音這人雖然嘴上不饒人,但也是看人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