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沒有關上的窗戶落入屋內，他背對著月光，看不清面容。

但他似乎有所感，回頭看了眼窗外，又很快收回目光，盯著林希音看。

“睡不著嗎？”他問。

“嗯。”林希音撐起身子，背靠著枕頭看著他說，“我突然想起了光明神。”

雖然這小東西出來的比預計的早。

但問題不大。

先拖拖時間，等攢夠了信仰值，到時候看他乖不乖，不乖就打到他乖。

“光明神？”他有點詫異。

林希音看著他說：“你知道那個神殿裡封印著一隻能力接近於半神的詭異吧。”

姜序點頭。

沒有人比他更知道。

林希音說：“為什麼光明神想放出它？”

姜序沒有回答。

最近他過於在意愛情這個課題，都沒想著吃人的事了，更別說是光明神之類的，完全被拋到了腦後。

“很簡單。”林希音笑了，“祂需要信徒，而凝聚信徒最好的辦法就是製造一個共同的敵人。”

她下了床，走到窗戶邊，看著天際的明月，不緊不慢道：

“不管是人類還是詭異，都不過是這些神明手中的棋子。”

姜序終於有了動作。

他起身走到林希音的身邊，看著她說：“那無空神呢？”

“無空神當然不一樣。”林希音看向他，“無空神不在乎，只是有信徒在祈禱，他才會偶然看向這個世界。無論這信徒是人類、還是詭異，甚至是動物。一切有靈智的生物，向祂祈禱，祂都會回應。”

姜序盯著她看。

掩藏在陰影下的雙眸格外黑。

忽然他俯身，撩撥開她額邊的碎髮，指腹輕輕滑過她的太陽穴，帶著點微涼的溫度。

他靠的很近，林希音可以聽到他輕微的呼吸。

他的呼吸總是非常輕緩，讓人完全察覺不到，只有在這種近到可以將對方睫毛都看的清清楚楚的距離之下，才能感覺到他的呼吸。

“好奇怪。”他說。

林希音疑惑問：“哪裡奇怪？”

她認為自己說的那些話並沒有疑點，也沒有明顯的漏洞。

再說了，現在說光明神的壞話是主流啦。

他的手指穿過她的髮間，輕輕壓著她的頭皮。

指尖上傳來的力道，讓林希音知道他想讓她低頭。

於是她低下了頭。

然後沉默了。

他帶著點隱忍和困惑：“我好像生病了。”

林希音：“……”不，你很健康。

非常健康。

看樣子，還是個硬體很不錯的健康男人呢。

所以到底是哪句話刺激到了他呀？

詭異的g點真讓人搞不懂。

林希音默不作聲的掏出了手機，開啟了一個網頁，然後將他推到衛生間裡和他說：

“你沒生病，你只是需要學習了。”

姜序帶著困惑，看著衛生間的門關上。

林希音出了門去了樓下繼續喝酒。

大概是身體素質加強過的關係，酒精對她的作用並不大，喝了好幾瓶也只是稍微有點微醺。

她喝倒了所有人。

最後一個人趴在桌上起不來的時候，天空忽然烏雲密佈，一股強烈的威壓感襲來。

趴在桌上的醉漢們扒了下了一下桌子，沒找到被子之類用來取暖的道具，還把空瓶子給碰倒。

落在地上的空瓶發出脆響。

林希音沒有去管空瓶，把人都給拖到大廳去，順帶找了出來喝水的前臺小姐姐要了被子給他們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