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窗前。
與情樓內
“硯冬,物資都準備妥當了嗎?”流光只著了一個家常的衣衫,臉色已有些憔悴,甚至都有些鬍子了。伊人不在,他也無心裝扮。
“回主子的話,上次那批物資剛送去,時間間隔太短,這次的至少還需一日。”
“讓他們快一些。放下手頭的活,著力籌備這件事。”
“是。”
南方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既然錦素要賑災,他自然鼎力幫助。人力財力,他都傾盡全力,雖然日日有她的訊息,可是他卻仍然放不下心。在別人眼裡,或許她是個公主,她是鎮國將軍,她無所不能。可是在他眼裡,她也就是個小女孩,什麼都不會,連衣服都穿不好的。
他哪裡不想跟隨她同去,可是他心裡豈不明白,這次南巡同樣也是女皇對她能力的試探,這次她身邊必然有女皇的密探,如果被他們發現發現自己的身份,絕對不利於錦素的未來,於是,他只能一日一日的苦等。
賢德王府
青說已寫好信:“喜鵲,你把這封信送去魏府。”
“是。”一清秀的書生領了,著急去了。
青說怔怔坐在書檯前,望著窗外,她還好嗎?吃的飽嗎穿的暖嗎?有沒有人欺負她?想著又自己笑自己,她是公主,身邊自然是有一堆人服侍的。
她這次南巡,不在宮中,不知這宮中早已風雲暗湧,她在南方功勞不斷,大公主的派別和三公主的擁護者如今已聯手,誓要扳倒她,都還不知皇上那裡有多少見不得人的摺子。
他和母親在朝堂上每日力挺她,平日,他既要瓦解各方勢力,又要和他們聯合。已經慢慢幫她建立了維護二公主的一群實力大臣。
這些,銀素都是不知道的。
南方
銀素每日繁忙,而南方溼冷,她又整日拋頭露面,終於病倒了,得了嚴重的風寒,高燒不退。
朦朦朧朧的,就聽見,周圍人來人往,焦急的聲音。然後慢慢的她就感覺到自己意識越來越模糊,身子就越來越輕…。
這時候,她開始感覺到自己的右臂有種涼涼的感覺,不斷滲到她血管裡,這是?對,這種感覺,她太熟悉了,這是,掛點滴的感覺!
不可能,這個世界不可能有點滴。但是,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好像是由於平時她被什麼遮住了,如今她生了病,好像脫離了什麼東西,才能有這種感覺。對,就是掛點滴的感覺,她小時候,身體不好住院,每天都要掛點滴,這種感覺,錯不了的。
那麼?她是在哪裡?這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南巡(下)
慢慢的,她可以聽到一些聲音,是三個人在談話,這三個人她太熟悉了,是她的父母和師兄。
她能聽到媽媽嗚嗚的哭泣聲,爸爸的嘆氣聲,還有,師哥在說話:“阿素的身體狀況是基本穩定的”師兄是他上一屆的學長,兩人大學就認識,然後畢業後經他推薦來到了現在這個醫院工作,相識數十載,不是戀人,卻早已超出了戀人感情。
“這都四年了,阿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這是爸爸,爸爸是一個老將軍,他一向堅強如山,而如今,聲音裡掩不住的嘶啞。女兒不孝。
銀素迫不急待的想要睜開眼,她用盡全身力氣,微微睜開,朦朦朧朧的看到的還是古色古香的床頂,不對!為什麼自己身體還是在這裡?
不顧身邊呼喚,銀素放任自己又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這件事,恐怕很難解釋。”師兄還在說話。
“阿杰,你說,阿素原本就有了嚴重的精神分裂症狀了?這是真的?可是,這孩子卻什麼也沒有跟我提起啊。”是媽媽,媽媽是一個著名教授學者。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