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忽然想起件事,小聲說:“身份證在警察那。”
張怕愣住,想了下問道:“是不是得把你送回去?”
土匪想了下說:“不用吧?我回去掛失。”
張怕鬱悶道:“你是豬啊?警察有你身份證,你掛失不是自投羅網麼?”
他們說話不避人,計程車司機回頭看眼:“犯了什麼案子?”
“打架。”張怕回道。
“打架啊。”司機說:“打架會沒收你身份證……你把誰打了?”語氣滿是不相信,瞧那意思,要是沒有一個正確答案,司機同志很有可能會跳車、報警?
張怕正鬱悶著呢,心說這都什麼破事?
土匪說:“錢包、電話,都在警察那。”
張怕說:“你怎麼不早說?”
“早沒想起來,再說你也沒問我。”土匪說:“要不,就送我回去吧。”
張怕嘆口氣:“剛才,你可以自己一個人把鍋全背了,也就沒什麼了,現在怎麼背?”
娘炮說:“就是打個架,最多判兩年,土匪,你就說去廁所了。”
普通打架,沒有事主,根本不會立案。
問題是他們打的架有些特別,屬於刑事犯罪,肯定要判刑。
緊急時候,正為難頭痛的張怕忽然想起一個人,趕忙告訴司機:“開車回去。”再叮囑土匪:“你就說是出去上廁所,沒找到地方,走丟了。”說著補充一句:“反正你頭迷煳,這是真的。”
土匪恩了一聲,跟著說:“你這是送我入虎口啊。”
張怕說:“還行,能開玩笑就是好事。”說著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出去。
那頭很快接通:“你好,張老師。”
“劉領導,有事情要麻煩你。”張怕直接說出是什麼回事:“剛才我們打架了,是聚眾鬥毆,我一朋友被打傷,打成鬧震盪住院,打架雙方,除去我朋友,再沒有抓到一個人,現在的問題是,他的身份證被警察搜走,如果是當成刑事案處理,那就是三年以下,你能不能幫忙說句話,改成一般治安案件,我們交罰款?”說完這些話,再補充道:“我們是在友好醫院門口打架,我們一方是十二個人,對方應該有三十多人,他們全穿黑背心,我們雙方都是拿著棒球棍,這個不算持械鬥毆吧?”
一段話說的特別簡單清楚,電話那頭思考片刻說:“我問問。”結束通話電話。
老孟問:“你給誰打電話?”
“一學生家長,不過不能太樂觀。”張怕是給劉悅的父親劉正揚打電話。劉正揚是京城某部實權官員。問題是,他這個實權對上外地來的幹部很好用,對上街道派出所的小警員……如果不是有警察朋友,就只能託朋友辦這件事情。
很快,汽車回到醫院正門口,土匪一個人下車,慢慢往醫院裡挪。張怕讓司機開車,去跟胖子那些人匯合。
現在時間是中午,大家找地方吃午飯,邊吃邊研究土匪這事怎麼辦。胖子一肚子氣沒有發洩出來,喝上兩瓶酒以後,又給那傢伙打電話。
那傢伙也是有病,他倆通話只能是互相漫罵,可偏偏都是接聽,接聽後就對著罵。
張怕想上一會兒,伸手拿過來電話:“你有錢是吧?”
那面正罵得過癮,忽然對面不罵了,好象是換了個聲音在說話?想了下沒說話,不過也沒有再罵。
張怕重問一遍:“你有錢是吧?”
“對啊,我有錢,我就是有錢怎麼的?”那傢伙特囂張:“明著告訴你,今天為了收拾你們,小爺花了五萬塊,怎麼樣?捱揍的感覺好不好?”
張怕說:“五萬塊,你確實有錢,那敢不敢跟我賭一場?”
“憑什麼跟你賭?你以為自己是誰?草,小爺寧肯花錢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