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傑吞了口唾沫,聲音有些乾澀道:“溫柔……你真的忘了我麼?”
“你呢?”
溫柔眼角有些溼潤,俏臉浮出一抹微紅,但是因為光線暗淡的關係,並不容易察覺,只聽她脆生生道:“你可記得我麼?”
李偉傑臉色一紅,有些尷尬,其實她是已經不溫柔忘了,不是忘,而是將溫柔深藏心底。
直到陰差陽錯的得知溫柔竟然是溫嵐的女兒時,李偉傑才驚悟過來,他其實一直都沒有忘記這個精靈般的女孩。
想著想著,李偉傑只覺心裡五味陳雜,他低聲道:“魂牽夢繞未敢忘,衣帶漸寬終不悔。”
“哼!”
溫柔依舊不肯輕易原諒他,芳心雖軟,卻故意緊繃著俏臉,嗔道:“陳詞濫調!還背錯了!”
女人是不能用常理推知的,首先不能和她們講道理,其實花要反著聽……
“算了算了!”
李偉傑心中一動,決定以退為進,便佯裝頹然地閉上雙眼,做出心灰意冷的樣子,嘆息道:“我只當遇到了一直摯愛,卻不料終究是有緣無份,是我多想了,你多保重。”
說完,作勢就要起身離開。
這一番做作,雖是試探,卻也有一部分是發自真心,李偉傑現在的演技也算過得去了,雖然當不得“淒涼無比,痛入心扉”的讚譽,但是騙騙本就對她欲舍難離的女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溫柔畢竟是個小姑娘,終是沒有李偉傑這個在社會上闖蕩過的男人有心計,聽他這麼一說,而且起身要走,立刻著急起來,顧不得女孩兒家的害羞矜持,一下撲到李偉傑懷裡,一雙潔白纖美的藕臂緊緊抱住了他,泣聲恨恨地說道:“笨蛋,明明是你忘了人家……你,你竟然連訊息也沒有一個……害得我,我……嗚嗚嗚嗚……你好狠心……”
小樣兒,想和我鬥,道行還淺薄了些,李偉傑終於確定溫柔是故意在氣自己,緩過神來的男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臉上流露出發自內心的歡愉笑容,道:“真被你嚇死了。”
“就是要嚇死你,嚇死你,嚇死你……”
溫柔抬起頭來,水靈靈的湛亮眸子裡有一絲哀怨,青蔥玉指點指李偉傑額頭,嬌聲輕嗔,那神情像極了跟戀人撒嬌的小女人。
演戲演全套,回想剛才那種感覺,李偉傑臉上顯出有如刀鋸相加的痛楚表情來,望著溫柔的水靈晶瑩的眼睛說道:“你若真忘了我,我一定會掉頭就走,連一秒鐘也呆不下去。”
“我不要你走。”
溫柔纖纖藕臂摟緊了李偉傑結實的脖頸,就像一個犯了錯,害怕被拋棄的孩子,聲音哀哀地道:“對不起,對不起……”
明明是李偉傑的錯,卻弄得溫柔給他道歉,李偉傑終於知道,為什麼女人都那麼喜歡演戲了,因為演戲可以把黑變成白,錯變成對,至少也可以把大事化小……
李偉傑伸出雙手,環著溫柔盈盈不堪一握的蠻腰,頭頂著她可愛的小腦袋,說道:“是我對不起你,直到今天才來看你……”
溫柔忽然踮起腳尖,李偉傑只覺得幽蘭沁鼻,面上一暖,她香甜柔軟的唇已漉漉的印了上來。
李偉傑先是一呆,卻忽然激烈的反應起來,他低著頭,深深地朝著溫柔的嬌豔紅唇吻了下去。
這一吻,卻是將溫柔心中所有的怨氣都盡數全都吻走了。
溫柔伸出如雲秀臂緊緊的圈著李偉傑的脖頸,丁香暗吐,唇舌交接。
兩人忽然由簡單的唇吻變成令人沉醉的深吻中去,互相飢渴般的索取著對方口中的瓊漿玉液,品嚐著對方舌尖的味道。
他們擁抱著彼此的雙手不斷的撫摸著對方的後背,同時緊緊的擁抱,似乎急欲將對方深深的擁進自己的身體裡,好讓對方徹底明白自己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