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撲鼻而來。他過來,從我身邊擦過,對視一秒,輾轉離開。我這副好皮囊,在他眼中沙塵一般,可見這個男人多清心寡慾……
“路相爺。”背後傳來和慕容蕭何爽朗傲氣的大笑聲,“你怎麼捨得來我逐鹿?莫不是悶書房悶出繭子了?”
路青霖抖了抖袖袍,和慕容蕭何友好相擁。“想你想的日夜茶不思,飯不想,自然得跑來一趟了。”話落,他啄了兩口酒,菊花酒香深迷人。
原本,他是青鸞國的相爺。權勢很大,庸碌無為,並非眾人眼中那根刺。所以,他跟各國將軍大臣的關係也好。
聽他那調侃的話,我小聲嘟噥一句,“斷袖男!”
“剛剛那個女人便是顧姍姍?”路青霖擦了擦嘴角的酒,一反常態地打探。
“對。”
“果真是天姿國色,傾城妖嬈。”
慕容蕭何輕彈一顆黑子,有些嘲弄回:“她是你碰不起的!”
“我向來不碰女人!”
“你真讓我恐怖。”慕容蕭何嘴角抽了抽,有些嫌棄倒退兩步。真怕這傢伙惡虎撲羊,把他這傲氣狂情的大將軍壓在身下。
半響,傳來路青霖“哈哈”的調笑聲,長手勾嚮慕容蕭何,“來,給本相爺親一個,晚上替我暖暖床。”
慕容蕭何臉上縱橫七八條黑線,一酒杯潑過去。路青霖斷袖出了名的,見怪也不怪了,便那般和他相處,雞皮疙瘩滿身,卻也是無奈……
到了深夜,將軍府靜悄悄。我溜出房,拎著行囊,一把逮住路青霖的衣袖。那時花前月下,他正懶散喝酒。忽然轉身,凝視著我,道了一句噴血的話,“你的美色,勾引不到我,顧將軍。”
“……”
“你若是男人,倒可以考慮。”
我用行囊”啪”狠敲打了下他腦殼,微斥:“你腦袋秀逗了?死bl,我現在對男人更是沒有興趣。”
“可惜我不是女人,那顧將軍找我……”
我行囊”啪——”又狠狠給他一下,他一口酒噴出去,灑滿了花葉。暗夜很黑,風很輕,他斯文俊秀的臉泛起紅暈,不解地將我從頭打量到腳。我蹲下身,將行囊背上肩,和他開始攀談。“帶我離開這裡!”
他勾起唇笑了笑,很斯文小生。“你看我肩不能提,背不能擔的模樣,何以帶你離開這將軍府?”
“你少和我裝相,我知道你是個狠角色。”我一眼揭穿了他的假面皮,無庸才根本非他的本性。這個披著羊皮的狼,鐵定葫蘆裡賣奇門怪藥。
他停下飲酒,蹙起眉,淡淡凝視我。
半響,我長嘆一口,和他交換條件。“我能打兵打仗,熟悉鷹野軍隊狀況。你帶我回青鸞,我替你打敗離洛收復鷹野,怎樣?”
“這個條件似乎很誘人,不過,他不是你的夫君大人?”路青霖好似有些不信,我抿著唇,眸中精光一抹。“我恨他!很恨很恨,這個理由夠好了吧?還有,我叫艾青青。其他你不必管,擅用我,我替你收鷹野,戰赫蓮,再對峙逐鹿。你我合力一統天下……我知道你有這野心。”
“你很聰明,顧……艾青青。”
“成不成交?”
他頓了一會兒,眸色很深,狀似思忖。低眉剎那,談笑間,強兵戰將灰飛湮滅,看的我很是驚訝。他忽然抬眸,搭上我的肩,既調侃又認真地回道:“雖然我不喜歡女人,但我喜歡女將。我幫你重新開始,你,助我青鸞王打天下,以指盟約,不得反悔。”
我將五根手指印上他的手掌紋,立下了契約。必打鷹野,攻赫蓮,驅逐鹿。天下,群雄逐鹿,巾幗何以傾天下?
靠的不是美色,而是智謀,而是氣魄,而是勇氣。從這一刻開始,男人,不過是附屬品,爭天下的俘虜。我不當那女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