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你真是……來，跟我回房……”

“青兒。”路青霖眼睜半閉，將我一路推出很遠。眼見推以玄冰夜跟前，才晃開了身子，搶了玄冰夜酒壺繼續喝……邊喝邊打酒咯……

“相爺……”

“拜！”

“你……”

“酒呀酒，不是什麼人都能喝的！”看著他的背影，聽著他的話，我揉了揉太陽穴，大概明白他的意圖。這個鬼相爺，分明想逼我來面對他……

看著玄冰夜起身，我轉過身，和他面面相覷……

他的雙手搭在我雙肩上，身子瘦弱如竹，看的人心驚。嘴角淌著酒液，深深地凝視著我。看我皺起眉，又忙鬆開我，“我弄疼你了嗎？”

“沒有……”

“我……”

“幹嘛喝那麼多酒，身體受的了嗎？”我翻出手帕，替他擦了擦臉。撫著下頜的胡茬，眉梢蹙的緊……

“阿青……”玄冰夜狠狠攥著拳頭，抬起眼皮，問我，“如果我去做三年人質，你還會愛我嗎？”

“我……”

“會忘了我叫玄冰夜，只當我的是統領嗎？”

“夜，我不知道……”我低垂下頭，很多話對他無法說出口，倘若你知道我騙了你，還會去做人質嗎？

“我只要你這一句話，只要一句！”

“我為了你去為質，去悔改，你會重新愛我嗎？”

“三年，我會為你改三年，三年後……”玄冰夜冰冷的雙手，握住我的手，貼在他的心口窩上，“能不能讓我忘了，三年前的我？”

感觸他的心跳，看著他的臉，他的淚默默地落下來，輸的這般徹底，“我想為你成為陌生人，重新認識你，重新讓你愛我……”

“傻瓜……”

“能不能再為我笑一次？”他什麼都不求，只求我的笑。那般燦爛暖心，令他失神的笑，讓他安心的笑……

“能不能笑一次為我差別？”他的淚順著頰邊滑落，孤零地等待著。我緩緩地勾起一抹笑，伸手擦掉他的淚，“別哭，我笑給你看！”

“阿青……”他雙臂一伸，抱住了我，輕輕地環著我，用盡了身體的力氣。第一次愛上，什麼都不顧，只想為愛的人，勇敢去承擔……

我身子微傾，貼入他懷中，讓他最後一次，享受我的溫柔。如果你沒做錯，如果我沒你，我會對你笑百次，千次，一萬次……

“再見了，阿青。”他將我頭推別過去，鬆開雙臂，拎起寶劍轉身越過去……他要的，就是我的一抹笑……

“夜”

“三年後，如果我還活著……”

在他的背後，我的淚終於忍不住啪嗒地落下來，“夜……”喉中沙啞著，為他疼痛。真的不忍心，讓他知道真相。這輩子，都讓他活在夢中吧！

“如果我還活著，我一定會回來！回來重新認識你，重新追求你，讓你忘了我叫什麼，我做過什麼。”

“好！”我低眉，咬住紅唇。

他不敢回頭，怕會後悔，忍不住問我索更多。只有緩緩地邁開大步，離我起來越遠，“阿青……”

一句“阿青”叫的我淚崩線，看著他漸遠的背影，我大聲喊道：“夜，我等你，我等你三年，活著才能彌補！”

“我一定活到三年後……”林中傳來他的聲音……

老天爺，保佑他不要知道真相！

就讓他為他慢慢贖罪吧，讓真想永遠真空於眼淚中，隨著我眼角，徹底蒸發吧！那孩子，也很可憐……

“阿青，我愛你………”

一匹馬縱然飛奔出宮外，我似乎感覺，他的淚，他的落寞，還有他的決絕。為了我，他肯悔改，三年，三十年，他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