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著,才覺委屈,想他鼎鼎大名的採花一枝梅,卻淪落到這般田地……
見青竹身上的傷,我愈納悶了,這耍的哪門唱腔,“別告訴我,這是你們呼赫獨特的打招呼方式!”
“哎……”
“小東西。”公孫顏衣換好了件薄荷色的衣衫,將蓬鬆的髮絲,綁到右肩,邪魅地抬眸對準我,“我早聽說,你那兩位愛男,並沒有死……”
“那又如何?你們呼赫大軍,殺我士兵幾萬,還敢厚顏無恥來問誰死?誰沒死?”
公孫顏淺淺一笑,愈是氣質不凡。這隻狐狸,眸子永遠如魔幻水晶球一般,折射出令人心虛的光芒。端起茶,優雅品著,啄著,自在逍遙的好似我們之間,沒有那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戰場……
“戰場之上,本就是你死我話。小東西躹將軍,如此的道理,還不懂?可汗不殺你計程車兵,你便殺可汗的,你只許你殺別人,為何不準別人殺你?”
“你……”
“況且,小東西,你可也陷害過我。不過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罷了……”
聞言,我心中憋的,似擬於一般。為何總叫這狐狸佔上風?“好,那我問你,呼赫說三年之內不再進犯中原,你可聽到?”
“恩,哼……”
“那狀元爺你,是屬蛤蟆的嗎?出爾反爾,自打嘴巴?”我擰起眉,縱然起身,“這個遊戲夠無聊了,我不想再和無聊者浪費霎時間,我們走……”
“等等……”
我徑自向前走,“不想為敵人,浪費一秒鐘!”
“我來,是為了求你一件事……”
“你要一心求死,我可以成全你!”我忽然轉過身,笑彎了眉梢,舔著紅唇,嫵媚地凝視公孫顏。
“幫幫可汗……”
我怔了下,旋即斂下眉。心,一點點的封鎖,逐漸的,不會再心動。那時,我親手將累累的傷痕冰凍,如今,我不會再剎那間心驚。僅會,緩緩地銜起一抹嘲弄……
“幫幫可汗!從那一戰開始,可汗便得了一場大病。如今,病了有一年了,一直未愈。所以,我才來中原請你,跟我去呼赫一趟。”
又是一怔,不知為何,那麼恨,心仍是那麼抖?
這或許,便是感情的劣根性!
即使再控制,也免不了,撥開那道刺骨的傷疤。“有病,去看大夫,何必來找我?”
“他得的是心病……”
“神經病嗎?那是沒的醫了……”我轉身欲走,青竹卻伸開臂膀,攔住了我,“姐姐,堂兄真的病的很嚴重。從那次,打仗歸來,他便總是發呆。總在地上,畫一道道的線。誰問,他也不肯承認。他總想你,你抱著他們眉體大笑大喊的樣子。總是會一個去淋雨,然後回來染風寒……”
他不是說,一輩子也不會再跨過那道線?
不是不喜歡淋雨,不喜歡染風寒?
不是他先無情,為何如今卻有不守諾言的出軌?
就像我的恨,從未消失一般。我的愛,依舊存在……只是,我累了,怨了,不想再愛了,才將其親手埋葬在記憶中,希望永遠、永遠不要再開啟!“我說過,沒有戰場,沒有呼赫,也沒有可汗。有的,只剩下恨!恨你懂嗎?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斷的恨!我恨不得他死,為何要幫他?”
“小東西……”
“停!”我頓了頓,牽住丹蘇的手,“看清楚了嗎?這是我的夫君,我有家,有兒子,有日子要過。”話落,我轉身便走……
公孫顏縱然一躍,擋在我身前。用他身體的肉牆,強攔下我的腳步。我抬起眼,問他,“聽不懂話嗎?”
“小東西,我用件東西和你交換。”公孫顏忽然饒有興致地和談著條件,那誘人的邪笑,綻放著奕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