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科穆華忙抓起風流的手,風流無聲息地甩開,“我心照明月,可明月卻歸溝渠。我曾那麼兒,可她遇到呼赫後,心便不再屬於我了。二八年華隨她,拋家舍國跟她,卻……”他故作憂鬱地低下眉,科穆華見了,心疼地拍上他脊背,“不疼,不疼,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真的?”風流忽然抬起頭,凝視著她。
“恩,一直喜歡你,我去求爹爹,讓他準我們成親。”
“可是……”風流又垂下眉,銀絲浮過,像是一夜白頭的傷狀,“東親王要促成我和他的女兒科絲娜,我不能不從。”
“什麼?為什麼是科絲娜?她不是可汗的未婚妻?不能可汗不要她,就跟我科穆華搶男人,我叫爹爹殺她去……”
“罷了,不要挑起爭端,你我始終有緣無份!”
“我才不要”科穆華忽然摟住風流的脖子,枕著他的肩霸佔了上。西親王見了,那火暴脾氣,頓時怒火高漲,火山爆發,“穆華,你們在幹什麼?”
“爹爹,我要嫁給軒轅少主!”
“不準,為父不準!”
“爹爹若不從,穆華和你斷絕父母關係……”
“什麼?”西親王氣的爆了炸,衝上前一把拎住風流的衣領,怒斥道:“你這個小白臉有什麼好?你將來必要嫁給可汗,不能輸科絲娜!”
“爹”
“勞煩西親王冷靜。”風流微微掙了開,將玉簫收回。臨夏甚熱,揮起摺扇銀絲飄啊飄,打上臉頰時,桃花眼一挑,向科穆華拋了個媚眼……
“你這個小白臉……”
“西親王若不喜,那我找東親王認親去了。”風流剛欲轉身離開,科穆華那不孝女,便瘋了似扯住西親王的衣領,比他更火暴,“爹,你不讓我和他成親,你就不是我爹!東親王家那個小狐狸精,可汗不要了,就來搶我的男人。你就任他騎在我們西親王府的脖子上撒野,還要讓他?讓屁讓,我不讓,要讓,把你讓出去……”
“那老匹夫上門跟我搶?”他不要,可不準別人搶。東親王這個混帳東西,找死啊?“西王,東王在罵您……”有人來報!
“敢罵本王,來人,跟我跟他拼了……”西王的沒腦子,爆脾氣,戰場上的匹夫哪敵的住挑火。風流便眼見著,相爺和他,挑起東西親王的戰火,讓住院病人內部分裂,一盤棋,東西方位渙散,南北即將崩塌,還有何勝算?
暗暗一笑,吹起玉簫。西王府炮火味濃烈,惟獨他月下散步,吹簫逐月,誘惑的笑始終不減當年風采……
南王府中外那個小涼亭中,南親王正靜坐擦拭著他那削鐵如泥的碧綠寶劍。年輕有為,英俊瀟灑,他是呼赫草原上,除了呼赫最為驍勇撤擅戰,也最有頭腦的一個。從他身上,總能感覺肅殺之氣,甚至比呼赫更重……
“南王……”
“報吧!”
“回南王,剛剛北王從離新王的府中出來。”
南親王擦劍的動作頓了下,叫人將寶劍收好。便穿著一件淡青色的軟鎧,來到離洛的府邸。聽聞離洛曾是中原四大國之一的王,為女子拋了江山,自是有其不俗之處。見離洛眉目清冷,氣勢極足,眸似鷹一般,如禿鷹般令人震懾的殺傷力。坐著撫著價值連城的花瓶,身邊摟著一位美人兒……鷹野王本身的架勢,便足夠為王稱霸。看的南親王半響,未敢輕舉妄動收復他,歸為己用,恐怕難於登天……寧可種顆樹,不樹一個敵,北親王送來珍貴美人和天下罕見的碎瓷金婀花瓶……
離洛一直靜坐,和南親王打心理戰術。
明知四大親王中,他年齡最小,也最有為,更是最難對付的一個。故爾派人把北親王請來說和,再故意惹來南親王懷疑……
青兒說,對付南親王,就像要對付